于是唐豫书抿抿嘴,没有任何犹豫就举起剑往他挥过去,而陆尚温的嘴角还保持着那个笑意,他一剑挡住了唐豫书挥过来的一剑,只稍微用力就将对方的武器弹开,那剑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器具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无人声的亭子里极其之响。
这差别,太大了,他们的距离不是一点点,这就是天子与泥土的区别。
唐豫书的视线跟着掉落在地上的剑移动,眼中冷意放大,却不知陆尚温的剑正趁着他失神的这一段时间里移到了他颈旁,唐豫书只感到颈旁冰凉,一阵鸡皮疙瘩顺着剑抵着的皮肤蔓延直至周围,唐豫书的手有些颤抖。
陆尚温收了剑,一边收一边说道:“就是这样,与人打斗的时候不要忘了对手的存在,你一旦失神,对方的剑马上就指上你的咽喉,一点余地都不会给。死的只会是你。”
唐豫书的手还在抖,他的心里复杂,但陆尚温又何尝能好到哪里去呢?他将那把剑放进了不同型号的剑鞘,剑差点就卡在中间插不进也拔不出来了,他还是把剑抽了出来,拿在手里,手心握着的剑柄,一摸一把冷汗,都是他手心生产的。
妈的一不小心就装逼了,装逼就算了这逼还装得大了。有句话叫什么,无形装逼,最为致命,陆尚温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他的这个逼装得太大了,导致他收场收得就有些麻烦了,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装的逼,引起了唐主角的反感,然后死得更惨?
陆尚温的额角的汗一不小心就流得快了,他用没拿剑的那只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另一只手拿着剑负在背后就要跑路。只是要跑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背后响起刀剑拖地的声音,赫然是唐豫书捡起了剑就往他背心指去,“不是说要惩罚我吗?怎么不继续了?”
陆尚温一剑打飞了对方手中的剑,这次它没那么温和地掉在地上,而是直接飞到了湖中,掉入水中响起的那一声扑通太过响亮,引得陆尚温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和唐豫书交换的那把剑掉进了水中,湖水太过清澈,使得陆尚温一下子就看到了掉进水里的剑了,湖面还在泛着涟漪,陆尚温吞了口口水。手中的这把剑是从唐豫书那抢过来的,比他平时的剑要来得重得多了,因此他的操控也就不熟多了,这一剑明显用力太足,居然直接就把剑给打入湖中了。
陆尚温:“……”
他僵硬着脖子看向唐豫书,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落入湖中的剑,面色阴沉。少年重重地呼吸了几下,竟然跳入了湖中往那剑沉下的地方游了过去。红衣在湖中被摊平得毫无褶皱,如血。
陆尚温被唐豫书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跑向湖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唐豫书沉入水中只为寻那把剑。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时间长得令人窒息,陆尚温以为唐豫书被困在湖中了,拍了拍身边的侍卫想让对方跳入湖中寻唐豫书,于是侍卫松下身上的重物跳了下去,再起来时怀中抱着的是一身红衣贴身的唐豫书,怀中抱着一块发霉了的木头,发尾滴着水。
于是陆尚温把人带回了宫寝候着,洗漱交给太监,唯一困扰的是这货死抱着木头不放手,陆尚温只能哄对方,好不容易把对方的手哄得松了,趁机将他手中的木头扯开。唐豫书发觉手中之物被夺走,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不稳起来,他的手在身旁移动,突然摸到了陆尚温的袍角,然后便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袍角不松手。周围的仆从看向陆尚温的眼中有好奇与暧昧,最终隐于警惕之下,陆尚温于是就有些尴尬,他把外衣脱了,披在唐豫书身上后示意各位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陆尚温把唐豫书安顿好了之后,自个儿到书房里思索右相贡上来的新的奏折,时不时拿起话本看看,时不时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恶搞唐豫书,把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的唐豫书画成鼻孔奇大唇前冒兔牙的怪人,一边画一边独自笑得风度全无。
后来深夜降临,陆尚温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都冒泪了,他手中的奏折却没有半点进展。他又打了几个哈欠披上了宫女递过来的外衣,朝着寝宫走去。
唐豫书还在睡,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了,手上仍抱着他脱下的外衣,脸颊有些发红。陆尚温感到有些无聊,他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支洗净了的毛笔,在唐豫书脸上轻拂,看着唐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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