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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剥夺她的选择权。”

“可是...”木荌荌的嘴张了张，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木嫣满是泪痕的脸时闭了嘴。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的木森森，心里的难过也少了些。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死去的是木嫣，自己也许会做的更加疯狂吧？

几分钟之后，木森森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凉，鲜血也不再流出。比纸还要白的脸上，却还带着一丝笑意。木嫣和木荌荌坐在床边，用手帕擦拭着木森森的脸。自己的脸，却早已经被泪水覆盖。

“笨蛋姐姐，你下辈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再这么傻了。我希望你能变成一个人，这样我和嫣儿还能去看你。虽然你可能会不记得我们了，不过我们记得你就好了。再见面的时候，我可要把今天你欠我的眼泪全让你还回来。你知道吗...我...我一定要让你...还...还回来。”

话未说完，声已哽咽。

妖在死亡之后，肉体都会化为原型。魂魄离开，然后转世投胎。看着已经变成兔子的木森森，两个人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家，充满了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却因为今天这件事，成为两个人永远的禁地。

“就这样放弃了？也许她还有救。”不属于熟悉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让两个还未走远的人瞬间回到原地。说到底，她们还是不舍得让木森森这样离开。至少，活着还是有希望的。

“你要怎么救她？”木嫣问道，一双眼睛在面前这个够搂着背，拄着一根榆木拐杖的老头身上来回扫视着。“呵呵，小娃，我的道行比你高，就算你把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我的原型。”

小娃？听到这两个字，木嫣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究竟有多久没再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木嫣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人，花白的头发，小小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就连鞋子也早已经破烂不堪。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么？小娃心里不服气？想当年我出生的时候，你父母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凭你这么个小娃，也敢在心里腹诽我这个老头子？”本来在心里吐槽的木嫣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个老头，放松的身体也偷偷摆出迎敌的姿势。

到了此时此刻，她可以肯定这个老头并不是在说谎话。能够探测到自己内心的人，实力必然在在自己之上。“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有些人，就是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刚刚到自己膝盖，白发苍苍的侏儒老头，但木嫣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的不俗之气。

“小娃啊小娃，我该说你什么好？你怎么每一次打量我之后，都要在心里腹诽我？第一次是说我这个老头子衣服破，搬不上台面，这次又说我是个侏儒。我老人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你真是...诶...越大越不可爱！”

一语道破梦中人，木嫣此时就是这种感觉。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探测性的问出口。“您莫非是木家的三大长老，木珂？”问完这句话，木嫣的心里就开始后悔。妖作为一个长生不老的种族，随便跳出来一个，样貌也强于人类数百倍。

木家是兔族历史最为长久的一个大族，而族中最有地位的，除了她的父母以外，便是当时的三大长老。虽然他们的名字是长老，但他们的样子可一点都不老。而身为三大长老之首的木珂，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怎么着，都和眼前这个死老头扯不上一点关系。

也许是因为自己最近太累，也许是记忆出现了混乱。刚才那一瞬间，她就是把眼前的这个老头看成了木珂。直到笑声打破了宁静，看着眼前那个人的口沫横飞的样子，木嫣顿时觉得自己是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