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林乐了解不多,晓得耳朵有点不对头了,跟她说话,要凑近耳边大声吼才听的见,所以,左邻右舍平日很少跟她接触,更不消说自家这样的少年喽。
俗话说一个男人一种偏爱,一百个男人一百种偏爱,你眼里的丑八怪,却是他眼里的豆腐西施,而他见了妇人脸上的雀斑,心里总有点痒痒的。
以往在上学的路上常见着她,再熟悉不过,从没引起他的注意,也从没往别处想,有点在意的,仅是脸上有点好看的雀斑而已。
光叉叉的暴露在一个妇人面前,还是头一回呢,想逃,却一身是水,来不及穿衣,想躲,出了屋檐,躲到哪里去啊。
明明从远处开挖的,也不知为哈,她扛起锄头来到离粪坑三四米的地方,近了,更近了。
一个聋子,眼睛可还是看的见啊。
她对着他,懒洋洋的瞟了一眼。
懒洋洋的目光伸过来,好像一根长长的舌头,很快的舔遍了他全身,有点无地自容了。
无地自容之后,却有一股暖流从小腹窜出来,直直的向上,冲到脑壳里。
咯噔一声,身体里像是有啥子破了、化了、流了,却又有点舒服了。
然而,人家在干活呢,这恐怕是他单方面的念头啊。
她瞟了他一眼,当他不存在一样,然后背对着他,弯腰挖地。
嚓,嚓,嚓。
他慢慢的放松了,也当她不存在一样,慢条斯理的用洗澡帕搓洗身上的汗,想要早点穿衣。
嚓,嚓,嚓。
没过多久,他突然感觉到,她虽然在弯腰锄草,可腰杆弯的太厉害,整个人倒了过来,两腿直着,分得很开,目光朝后面投过来。
这一回,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让大嫂盯着,对这时的他来说,是一件多羞人的事儿啊。
想也不敢想,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在学校,他胆子小,很少跟女生主动说话,在村里,也不敢主动的看哪个大嫂大姐一眼。
男女之间的事儿,是村里最大的禁忌嘛。
她的身子时不时直起来,时不时弯下去,游离的眼光,仿佛是她那温软宽厚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慢慢地,血脉喷张,差点要晕过去。
她看到了,啥也看到了。
他给看了,啥也给看了。
仿佛俩人心里的念头,电传一样的就相通了。
说不出啥滋味啊,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觉的全身快要胀开。
正不知如何是好,她走了,扛着锄头,慢慢的走了,就像突然来了一样,突然的走掉,头也不回的,留下了愣愣的他。
都说聪明的妇人懂得若即若离,而这聋子大嫂人不咋样,本事却炉火纯青着,对男女之事的理解,不知高过了学校里那些叽叽喳喳满天飞的女生们不知多少倍,那些递纸条、写情书、在走道上偷偷摸摸的牵一牵手,跟她相比,都算小儿科了。
穿上衣服,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里。
家里出了他,只有个女人,他的亲大嫂,是个哑巴。
父母老去,他有三个哥哥,大哥英年早逝,二哥在县城打工,三个在西藏开餐馆。
大哥去后,留下个侄儿,读高一了,跟二哥住在一起。
小叔子跟大嫂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曾有人劝她改嫁,她总摇头,习惯了小山村的日子,不愿离去。
又一个热烘烘的夏夜,林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茅厕外的一幕,时不时的浮现在眼前,那些妇人,不是靓女,不是淑女,而是乡下身材厚实、步态舒缓的大婶大嫂们,一一的从他眼前晃过。
想象着在柴屋里、阴沟里,在红苕窖里、岩洞里,慢慢的脱光对方的衣服,摸摸搞搞着,一直到双方都熬不住时,好好的来上一回。
就在初二,放学路上,一个初三的大男孩向他说了一个很羞人的秘密,回到家,背着嫂子藏在被窝里试了试,那情况真不好说哦。
从此不可收拾,每次在夜里干那事儿时,都要虚构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
这一夜,虚构的枕边妇人,就是扛着锄头的、山那边的聋子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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