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一头牛,叫大黄,因为牛是黄颜色的,他又取不来名,就随意咕哝了一个。
他种了一堆菜,每天都是收成的时日,只是菜种的太多,他又只会几个菜色,吃多了也就腻味了。
他得了一个空间,在里面养了鸭,养了**,但宰杀时,他又太多心软,有时反倒是弄了一鼻子灰。
他交了一个朋友,算是来到山脚下第一个交心的人,但那人却只留下一句保重,便离去了。
……
要是葑笙在自己身边,这一切应都是好的。
他会想七八个名字,涂了蜜的嘴蹦出的段子时常能惹得人哭笑不得;他会烧一堆的菜色,每日的吃食都不会腻味;那个朋友,他也一定会要要招待,定不会像自己那般,烦着那人。
要是……要是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屋外的夕阳微微斜着,葑适坐在庭院里,看着旁边那家紧闭的门,心里闷闷的,他许是觉得自己烦了,才会不说一声便走了。
大个子走了,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过。
天空还翻着鱼肚,葑适刚醒,脑袋还昏昏沉沉,身子所在被窝里不愿起来,眯着眼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微微露出晨光。
今日不用去收成,那些**鸭昨夜都放好了喂食,大黄边上也放足了干草,不用去大爷那边,不用去空间里……那么就再睡会吧。
葑适迷迷糊糊的想着,人已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在醒来时,他只觉得身上一片酸乏,咳嗽一声,喉咙处不适的疼了起来,干涩的像被火烧一般,发不出音。他口干的厉害,手指扶额,揉了揉晕眩的脑袋,动了下身子,掀开被子,慢步走到木桌旁,到了一杯冰凉的水,也不管自己的状况,就这喝了下去。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刚从被窝里出来,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冰冷,坐在椅子上,又喝了一杯冷水。刚觉得喉咙好受了一些,身体就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扒着桌子,重新回到了床上,把棉被卷在自己身上,头也缩了进去,头趴在枕头上,他心里只觉得一片酸涩,紧闭的眼开始湿润,眼角微微泛红。
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你这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心里抑郁,才会病的怎么重。”老人下巴上的白色胡子,皱着眉看了葑适一眼。
“那大个子呢?怎么今日一天都不曾看见他?”老人家往周围看了看,依着往日现在这种情况,那大个子早就一副焦急的样,待在一旁看着了。现在看着葑适靠在床头,披了一件外衣,里面白色的单衣外露。双手冰凉,神情落寞。
他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那具体内容不好说。
“他走了,昨日和我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这里。”葑适低下头,颇不自在的说着。
老人一听愣了,原本摆弄药箱的手也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葑适,对方低着头,他微微抓紧手里的甘草。
“葑适……”
葑适疑惑的看了一眼老人家,老人迟疑的看了看他,放在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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