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穿的是淑女衣服,但是好象并没有那种气质。直发齐腰的女孩子瞟了寄存一眼,很硬气的开口:“调一杯最烈的。”
另外一位女孩子,不像身边朋友那么张扬,小声的说:“请问有没有橙汁?”
寄存感到有点啼笑皆非。服务行业,人来人往,新老顾客转换几次,商家认的永远是票子,只要你消费的起,没有人会因为资格不够而让服务打折扣。
寄存依言给了两杯点的酒水。
朗奥从舞池中下来,一眼就看见两个新来的客人,“嗨,你好,寄恋心,唐莎。”
原来是认识的人。寄存看着两个女孩子的脸瞬间从警备状态松垮下来,心里发出笑声,逞强撑不到最后,就会成为笑柄。
“平时不见你们光顾这里,今天来了?”朗奥边和她们打招呼边向寄存介绍,“存存,这就是以前说过的,唐莎,我们院钢琴班的美女,另外一位就是我说和你长的很像的女孩子,和你同姓的寄恋心。”
听着这话,寄存抬起头看像寄恋心。同样是高鼻梁,浓眉毛,不过寄恋心的鼻梁高的过分,像一堵墙,下巴很尖,不同的是嘴巴,寄存的嘴巴很小很薄,寄恋心的嘴唇很厚,有点外翻,似原始人。
盯着看了一会儿,寄存沉了一下视线,“朗奥,你觉得像吗?我没这么觉得。”
小小的一声“哼”,从左边传来,朗奥提起眼皮瞄了一下,“恩,现在看来是不像,是我看错了眼。”
“她还没有进化到人。”凑到寄存耳边,朗奥小声说的一句。寄存藏住笑低下头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看见叫唐莎的女孩子正低头小心瞄着刘寰宇,而刘寰宇则拧着眉头埋头喝酒。
“刘学长,小莎发短信约你一起看电影,你怎么都没有回应啊?”寄恋心首先把话挑明,直奔主题。
刘寰宇没有回答,但是寄恋心一副没有回答不死心的感觉。“诶,刘寰宇,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酒吧里出现这种状况不算意外,但是自己打小认识的朋友被另外一个女人逼问的像讨债,寄存帮刘寰宇解围,“寄小姐,刘寰宇不说话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你是谁啊,你能代替他回答吗?”寄恋心好象听见路边一只小狗叫似的,赶苍蝇一样打发寄存。
寄存一下吃瘪,还真不懂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明白事理的女生要弄的双方难看,下不了台。“寄小姐,如果我的答案不对,我想寰宇会纠正,不过,他还没有纠正,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你说什么,你……”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唐莎已经抬起头,看着寄存,“你叫学长,寰宇?”
“我……”寄存一下回答不出来,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了口,现在倒像惹出了麻烦。
“对,小存就是这么我的。”一直不说话的刘寰宇说话了。
“刘寰宇,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不说你有女朋友了?”寄恋心好象吃亏似的大声起来。
三个人的沉默瓦解了现场,唐莎拉着寄恋心,一脸小媳妇被情妇打伤似的离开了战场。
下班时间有人陪伴回家原本是件开心的事情,况且盛夏夜晚的星空很美,蓝绸子上的黄宝石,有高贵的苏州绣品。但是,“寰宇,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拿我当挡箭牌,虽然好象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我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我没有想利用你,我是真的想让你当我女朋友。”刘寰宇嘟囔着。
“是吗?在你被别的女孩子追你不想回应的时候?还是因为女孩子让你感觉麻烦的时候?”寄存感到有点窝火,“难道你女朋友的作用是用来替你挡问题的?”
寄存有点生气,不知道是因为被利用,还是因为女朋友的定义如此解释。“如果你没动心,你会这么鸵鸟的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第三节
那天的见面后,足足有一个月,刘寰宇没有和寄存联系。虽然感到少了点什么,寄存还是没有拨通电话。
紧接来的就是暑假生活。暑假生活不比上学时间,除去上班,几乎都是空闲的。上个暑假,刘寰宇申请住校,在附近一个公司做暑假实习生,常常和寄存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而剩余的时间,寄存就呆在家里睡觉看书或是写东西消磨时间。刘寰宇的突然消失不见,让寄存感到空虚。
看着无聊透顶的寄存,没有回美国的朗奥提议,和他还有一帮朋友去海边烧烤。思考了一下,寄存答应了,趁着时间出去散散心,也顺便整理自己心情,想想那天晚上生气的来龙去脉。
相伴出游的还有朗奥院里的同学,一行人三台车浩浩荡荡开向南边的顺地海湾。同车的还有新认识的朋友,戴为,苏挺,颜庞伟。朗奥让寄存开着越野车,自己坐在副座上大吃薯片,大呼小叫着窗外不见城市的轮廓,但见野鸭三三两两的踪迹。
寄存从后视镜里看着三个学弟。吹萨克司的苏挺,学编曲的戴为,颜庞伟则是打架子鼓的。“怎么,三个学弟不相信我的车技,一路上都不敢合眼?”
“不是,不是……”三张嘴巴解释不清。
“相信存存,存存的车技说不定比你们还好呢,就戴为,连倒车都会撞竿,还小瞧存存。”边吹着泡泡,朗奥一下丢了朋友的底。
“呵呵……”寄存来不及笑出来。
“不过存存,颜庞伟和苏挺和你同年,说不定比你大呢?你什么时候的?”
“我,如果是同年的就一定比我大。”寄存的生日是年底,十二月二十八。
“哦”,车内一片起哄。车内的气氛瞬间调动了起来。
一路嘻嘻哈哈到了顺地海湾,到达预定的旅店,分配好房间后,一行人去海边准备游泳。不愧是艺术系的学生,色彩搭配悦人耳目,衣服款式潮流的脱俗,特征明显的像是热带地区成片的椰子林,吸引了海边游客的眼球。
一群泳衣泳裤直奔海里,像孩子似的泼水,推搡,还夹杂着对老师的意见,末尾还加上带着诙谐的赌咒。看着海里的人,寄存感觉自己本不属于他们。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没有人会害怕犯错误,会担心失去什么,在那片希望的田野上,有的是时间纠正错误,去重新拿回失去的东西,甚至是拿不回来的时候,也拍着脯豪气的说,那就抢别人的。
寄存没有抢别人东西的勇气和豪言壮志,在她看来,能守护自己的东西就已经备感吃力。如果上天也给自己像他们一样的好运气,或许她也可以像她们一样把时间停留甚至倒退,做着天堂一样的梦。
晚上的烧烤有非洲人聚会的热闹,一圈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喝点饮料,碰着杯子,居中的火堆映照着一张张绯红热情的脸。寄存坐在朗奥的右边,看着流有1/4西方血统的朗奥像喝水一样喝着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还喷着口水沫子的诉说着他在美国的生活,说他好象满有名气的父亲,很有渊源的家族,还有青涩荒唐的初恋。这个时候,谁都愿意说出自己的秘密,因为秘密泛滥成堆的时候,就没有丝毫的价值可言,全都被当成累赘,迫不及待的扔出来,顺带还踩几脚,一解被欺压的无法开口的怨气。
朗奥的右边坐的是戴为,没有细看戴为,寄存还不知道戴为也是一个外国人。戴为不像朗奥,朗奥1/4的白人血统几乎被中国血统给吞噬掉了,只在头发和皮肤上细微的发生点区别。戴为好象血统更加杂,皮肤的黑色,不细看以为是晒黑的,眼睛也不是黑的,透着深蓝色,在红色焰火的照耀下很怪,说不出的魅惑。只有带卷的头发像被勉强拉直的钢丝,像不听话的孩子扭捏着。
酒过三巡有人倒,再过三巡,渐渐都倒下了。身边的人有的踉跄着回到了房间,有的干脆就地倒头就睡,寄存喝完手中的饮料,回到房间。
海湾的夜晚气温很凉,和白天的热浪完全不同。只有海浪的声音不变,一声一声的唱着。披着毛毯,寄存从窗户看向远海。
不知道刘寰宇在干什么,从上次的吵架分开到现在,没有任何回音,这是认识以后的第一次。以前,刘寰宇几乎不和寄存动脾气,大多时间都是寄存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刘寰宇做着类似于炒蛋炒粉丝,帮寄存整理房间的事情。寄存喜欢和刘寰宇呆在一起,那种平静的感觉,不像一个人时候的孤单,回响回家后空荡荡的墙壁,寄存还是喜欢刘寰宇在身边,房间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好象是种生命和生活的保证。如果这种喜欢就是爱的话,为什么在听到刘寰宇有爱慕者的时候,心里的失落大于心酸呢?
说到陪伴,寄存也喜欢和朗奥呆在一起,那样的生活特别有活力,虽然没有向往的平静,但是会让自己感到畅快,甚至有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划拳行酒令的冲动,这是不是爱情呢,如果是,那刘寰宇算什么,在朗奥出现的时候,他好象没有出场的间隙,自己又把他摆在哪儿呢?
问题接二连三的从脑海冒出来,让寄存感到心慌,生命的天平好象剧烈倾斜着,随时会失去一方的重量;又好象两铁轨原本安分的走着,□来一新的,却不知道放在哪边,当火车来的时候,启动筏是向左还是向右都不知道,荒唐决定闭着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身边两铁轨突然都不见了,只有自己孤孤单单一,等待由远及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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