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阳偶尔会进屋去添添柴禾,以防水温降下来。出来以后看见我正对着月亮吹笛子,便也停住脚步,揣着手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听着。
幽咽的笛声盘桓在粼粼抖动的湖面上,一层轻浅的雾气从远方渐渐爬上来,模糊了天上月亮的脸庞。
一曲终了,他幽幽叹了句,“笛声凄苦,看来你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忧无虑嘛。”
我双手枕着后脑躺在台阶儿上,“像我这么沧桑深沉有着难以言说的过往的男剑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忧无虑了?”
“这位辟邪宫主并非你的主人。”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这可真令人火大。
“你又知道?”
“你的主人呢?”
“关你屁事?”
“是你背叛了主人,还是你主人不要你了?”
“你长这么丑是特么天生的还是因为太八卦被人毁容了?”
他突然不说话了,我一转头,嚯,他还生气了?
他怒瞪我一会儿,猛地转过头去。
我觉得自己是有点儿过分了,哪有这样故意揭别人生理缺陷的。
“那个……对不起……”
他没搭理我,径直从我身边经过,但是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明天为他用针后,他可能会很剧烈地挣扎。到时候你要帮忙按住他。”
挣扎会很剧烈……
到底会有多痛啊……花痴那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样子,能坚持的了么?
第二天,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屋里还没反应,便轻轻敲敲门,“花痴?”
没动静。
不会真的煮成鹿肉汤了吧?我小心翼翼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了内间。
满屋都弥漫着淡淡的烟气,药草味道一股股迎面袭来。拨开轻纱般的迷雾,便见花痴的头斜靠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喂!起床了!”
还是没反应?
走近一点才听到他悠长的呼吸声。看来还活着,只是睡着了而已。他的发丝黏在脸颊边,长到连祁星护法都望尘莫及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莹白的皮肤上浮荡着一层潋滟水光,结实的胸肌点缀着两颗红豆,在黑色的药水中若隐若现。
我靠……花痴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够引人犯罪……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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