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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但是上官睿觉得，这比躺在床上要幸福得多。他更扶着床沿，看着躺下的艾小楼那张因为皇帝陆波的摧残而变得憔悴的脸，苍白而没有血色，那直男泪的泪痕依稀可辨，正是那梨花一枝春带雨，反而更显得其美来。

艾小楼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看得害羞了呢？还是因为复杂心情的难以平复？或者是他还在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或者是恨着那个摧残自己心身的皇帝陆波？总之，他看到了上官睿在盯着自己，便紧锁眉头，翻了个身，将脸背了过去。

有古诗为证：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虽然此处没有什么珠帘，但是给上官睿的感觉，那意境是相同的。

虽然看不到艾小楼那张美丽的脸，但是上官睿从不缺少发现美的眼光，艾小楼雄壮又柔美的背，即便是衣物和被子也难以掩盖其美丽的轮廓，更有那曼妙的身姿，让上官睿看得痴了。要知道从来没有哪怕一次机会，艾小楼可以这样毫无怨言地，可以让上官睿如此接近地看他。

即便上官睿刚才和那么漂亮的皇帝有了肌肤之亲，也无法让他取代艾小楼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能够像现在这样在艾小楼的床前仔细地端详艾小楼，上官睿觉得他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正是艾小楼身心上的痛苦，才给了上官睿这样的幸福。上官睿想到这一点，便对皇帝咬牙启齿的恨起来。哪怕皇帝这个人是那么的美，而且就在刚才，也让上官睿尝到了身体上的愉悦，但这些，对上官睿来说，都决不能弥补皇帝对艾小楼造成的伤害。如果在以前，上官睿还能赞扬和欣赏皇帝的美貌的话，在这个时候，皇帝的脸在上官睿心中，已经是一个彻底的恶魔。

上官睿心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给艾小楼报仇！

而对于艾小楼来说，皇帝早已经是个恶魔，所以这个仇，他也是要报的。但他这个时候想的更多的，仍然是上官思。虽然他明白，现在上官思不便前来陪他，但是他仍然为此感到很失落。他更担心的是上官思对他这次失身的看法。他觉得，或许上官思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答应做后宫的谈判，都是上官思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艾小楼还在发愁该怎么样向她解释。

就这样，艾小楼和上官睿两人一夜无话，艾小楼终于在发愁中睡着了。而上官睿，则对着艾小楼的美背，坐在地上，趴在床沿，幸福地睡去。

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在皇宫大殿中见到了上官思，奇怪的是大殿里皇帝不在，大臣也都不在。

艾小楼看到这里没有别人，便忙想去向上官思解释，却被她抢先开口：“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陆黎一早就告诉我了。怎么样？”

同样的问话用不同的语气，其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上官思的问话里，虽然有着关心，但似乎更关心的是艾小楼的幸运而不是痛苦，而且语气中更加透露着些许的兴奋。

她看到艾小楼不答话，便又接着问道：“很刺激吧？”而艾小楼仍不答话，只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哦，我明白了，第一次嘛，可能有点痛，以后习惯了就好了，搞不好还会体会到BL的美好呢。我也不会在乎你失身的啦，你看美国的那些人，男男女女失身的可多了吧。更何况你也是迫不得已，怎么说也比当太监好，对吧？”说到当太监，上官思差一点忍不住笑出来。

这次谈话中，艾小楼一声也没有吭，上官思的话，他都搞不明白是在安慰他呢，还是她自己在乐。这让他觉得上官思的安慰根本就没有上官睿昨晚的陪伴要来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