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朱顺没明白前後者的逻辑,或者说,他自有他的逻辑。
秦闫脸色又是壹阵转白转红。
却见朱顺从壹包东西里取出已炼制成膏状的药,打开平摊,随手搭在秦闫右臂上,用看不出原来顔色的布条随手壹扎,边扎还边抱怨:
“你不知道,现在药费可坑人了!我搜光你全身没找的什麽值钱的,就把你那衣服当给大夫了。大夫说喜欢,才换来这几帖药,否则我卖了钱说不定还可以买上许多酒呢!”
本就爲他敷药方法大有问题而想开口的秦闫,直接被噎得说不出来,并且气血翻腾——他娘的,他那套衣服先不论特定请京中有名的师傅定做,单单那料子就是教衆弟子抢宫中贡品时特意留下给他的,难道就值几帖闻著就知道是便宜货的膏药?!
而且!他娘的,他那衣服无论是腰带中还是内衣暗袋中,可都有不少碎银和银票!
“唔!”秦闫只觉气血翻涌得厉害,嘴角忍不住又溢出些许血丝。
秦闫觉得不能再这麽下去了,不捏死这眼前这蝼蚁,先死的恐怕是他!
然就在他伸出血淋淋的手掐向朱顺脖子时,朱顺仿佛先知般,随意擡手壹拦,反手抓住,同时似有意又似无意道:
“对了,大夫说了,你现在重伤,最好别乱动,不然再被人弄几下,怕是後,後患无什麽来著?”
壹下子,秦闫止住了动作,只因——他娘的,现下能弄他的不就是他麽?这不摆明的又是威胁麽?!
晚节不保第七章上鱼水之欢by骨谷
第七章鱼水之欢by骨谷
“放,放你的狗屁!”怒不可歇的秦闫终于破口大骂。
他只恨没跟教中左使多学壹些脏言秽语,只爲老教主那句“在名门正派面前说脏话只会显得下了壹流,只有比他们更文绉绉才能显得高深莫测。”
现下可好,成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境地!
而于朱顺而言,比这话难听百倍的话听多了,因此闻言只是诧异了壹下,然後手状若无意地搭在他刚包扎好的手臂上,微微施力,皱眉说:“你们城里人说话不都很文什麽雅的麽?”
秦闫身体壹僵,脸发白,眼睛恨得发红,咬牙切齿,信誓旦旦说:
“我壹定会杀了你,壹定!”
但因其正虚著,无论说得多愤慨也好,在内心底气十足的朱顺听了也是不足爲惧的,表情也就不以爲意得多,倒是其“肿肿有神”的双眼转了转,目光落在秦闫布满青紫的身上,接著笑眯眯说:
“要不我们先洗个澡再说,大夫来之前我可是下了趟田,正热著呢。”
秦闫冷著脸不愿搭理,有如实质的怒视丝毫不减。
但朱顺什麽人哪,禽兽来著,又怎麽就因此放弃自己的想做的事?
只见他壹把掀起秦闫遮住下身的薄被,指著那星星点点分布的白色斑驳,不予苟同道:
“不洗洗不难受?”顿了顿又补充,“我自己是壹天不洗就难受的。”
那正经且似壹心爲人的语调,和脸上似说他连自己都不如的鄙视,让秦闫怒得脸涨红,嘴角壹抽——他娘的,他脸上的肌肉这麽下去肯定坏死!
事实上秦闫当然想清理下身,刚壹心就想弄死朱顺没这心思,现下这麽壹说,那些经过壹晚,干涸凝结成块的白浊和朱顺昨晚啃咬时留下的唾液痕迹,此刻正粘得难受。
但让秦闫拉下脸来应却是不可能,而且,他目光落在包扎得不堪入目的伤口处……
“那你包扎来干什麽?”
这句听著是坏,然朱顺愣是从中体味出含意来——这不就是变相著应了麽?
于是,朱顺眨著大眼,贼无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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