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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颤，“不要离开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离开我。”

他的眼神中几乎带上了一丝恳求。

黑无常抬起右手，拭去了小白本人无意识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落的泪珠。凤眸中水光氤氲，痛苦的眉头皱在了一块。

拭去小白的眼泪，黑无常将温厚的手掌覆在了小白冷冰冰的脸颊之上。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他保证，眼中满是坚定。“永远不会。”

小白静默了好一会，直到眼眶中的眼泪干涸。他的脸色已然恢复了平静，眸色幽暗。他坐在黑无常的身上，双手撑在黑无常的胸口上，突然道：“吻我。”

声音沙哑，甚至有种冰冷的质感。

黑无常并未询问，身体微微抬起，双手按住小白的脖子，向下一拉，便用力地吮吸住了小白冰凉柔软的薄唇。

小白积极地配合着黑无常的一切动作。

嘴角分离的那一刹那，小白的双手搭在黑无常的肩膀上，侧过头将嘴巴抵在在黑无常的耳畔，小声道：“带我去床上。”

黑无常一愣，旋即明白了小白的意思。他双手抱起小白的身子，将他抱紧在自己的胸口，提步向床铺走去。

走到床边，黑无常将小白的身子轻柔地放下，随后自己也脱下了鞋袜，上了床。他随手将床顶的床幔散下，一时间淡蓝色的厚实床幔遮住了床上将会发生的一切。

间或，时断时续地羞涩低吟从床幔之中飘散开来，与屋内那香炉弥漫出来的烟雾交汇一处。绫罗缠绕，枷锁玉裹，巫山**情，承受着鱼水之欢，杂糅了肌肤相亲。

小白在恍惚间如上九天云霄，他微眯着凤眸，压抑道：“……小黑……小黑。”

黑无常低下头，深邃的眸底如同深渊一般将人吸摄其中。“嗯？”他微挑语气。

小白吃力地睁开迷蒙的眼睑，握住黑无常的肩膀，如同咒语般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黑无常握住小白的修长手掌，捧到自己的唇边，低头在小白的手背上落上浅浅一吻，随后，他就着这个动作垂下眼眸，锐利如狼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小白，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如你所愿，我的小白。”

*

晨间，日光从纸窗之中涌入房中，而那张由床幔笼罩的大床却是静谧无声。

喜鹊落于窗檐边，侧过头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蓝色的羽翼，又立刻跳出窗檐，飞上了不远处的一棵美人梅之上。

它机警地左右打量了一下树下，终于唱响了自己嘹亮好听的清丽歌喉。

那屋内床幔渐渐被一人撩起，他缓缓穿上自己的黑衣长袍，又系上自己镂金墨色如玉的腰带，最终套上了自己白底黑色的布鞋。

随后，他又端坐在床沿边，往床内探入半个脑袋，双手似是在帮里头依旧熟睡的人盖好被褥。

日光正好，而那个黑衣男子，一双虎目此刻却是眉眼柔和，眼中的情意几乎将其他的一切淹没。他勾勒出嘴角的笑意，对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俊朗男子痴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