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不杀他的……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逸低头看他,眼狭长一眯,提着鲛人的长发甩到榻上,顷身压下去按住他的双手,精明狠道,“别想跟孤耍花招,你若是胆敢背叛,孤就把那侍卫的脑浆挖出来,塞进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里!”
绯鲤感到肩上被咬得一疼,身上仅有的衣物也被拽走扔了出去,秦逸要他身心臣服,他却不能以武力反抗,他为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敌人的床上而感到愤恨和羞耻,只是汇成的泪都变成了一颗颗珍珠,滚落在枕上。
秦逸在他身上揉捏一番,才将手伸到腰下,摸到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片片粗硬的鳞片。
绯鲤最后保护自己的办法,是将鱼尾化出来,让他无计可施。
秦逸虽有过一个曾经与鲛女邂逅的少傅,但那少傅也只隐晦提过是鲛女化作人形与他交合,所以他并不知道,如何在鲛人的形态下还能搞得动绯鲤。
“抱、抱歉殿下……我还不是很能控制它……”绯鲤佯装无辜道。
他被鳞片恼到,直接将鲛人从榻上扔了下去:“滚!扫兴。”
绯鲤心里大松一口气,随便捡起地上一块破布往身上一罩,蛇行般从帐子里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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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得极为乖巧,有时秦逸故意带着他去铁笼里看临风,他也从不多说话,蹲在笼子外头仰头看着。临风见他华服簪戴、衣着暴露,没有丝毫阶下囚的落魄,还曾张口斥责他“背主弃义”。
他忍得,连个冤枉的眼神都没有,转头就回到了秦逸身后。
如此三番两次,临风也不待见他了,回回高声叱骂他是个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
秦逸回头问道:“你是那哑巴的娈宠,什么荣华富贵求不得,却喜欢他一个侍卫?”
绯鲤双手奉上一根青黄的竹筒,里面卷着北涂军最新的筹划部署,他低下头说:“娈宠不过是出卖身体而已。我真正在意的人只要在殿下手上一日,为了他的命,我就不会背叛殿下。”
秦逸接过密报,将竹筒在临风眼前晃了一晃,一笑了之。
绯鲤随秦逸离去,忍不住回头时对上了临风的眼神,他难得没有破口大骂,而是静静地隔着铁栏与他对望着。绯鲤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以为那眼神里漫着一层痛惜的水光。
他立时扭开头去,没有理会。
当下正是最谨慎的时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因为他刚刚递给秦逸的,是攻城计划的真正开始。
北涂营帐里,众将围着一个推演沙盘,燕文祎挪动了沙盘上几颗鲜红色的棋子,靳雨青不慌不乱地将他所有的安排清晰地讲解出来,一瞎一哑,分明都是绝不可能上战场的残疾,此刻却似互补一般成了对方的眼睛和喉咙,将整个战场布局纤毫掌握在心里。
这是一局棋,以对方性命和国家为注的赌局。
——饵已经下得足够了,该收网了。
燕文祎拔出一支匕首,“咚”地钉进沙盘上代表“咸安城”的区域,它是芜国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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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
计划真正开始以来,绯鲤提供给秦逸的情报亦真亦假,几相较量,靳雨青也发现秦逸不愧是原剧情中霸主枭雄一般的人物,自从秦逸亲自掌军后,哪怕是有绯鲤暗中传递消息,北涂国也占不上更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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