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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莫名开心。

他看书上说爱的境界就是为你笑为你哭，每一次情绪都为那独特的一个人牵动。作为一个星兽都啃不动的存在，他是不可能学那些无聊小说受个伤什么让爱人心疼一下，所以这就算是为自己哭过了吧？

原来甜心比自己知道的还爱自己，真是令人满足。

还不知道皇帝都想了些什么，秦唐垂着头积攒一会儿力量，才再度开口：“你还记得最初自己有多少个‘兄弟’吗？”

他问的突兀又失礼，但是理应对“身世”避之不及的皇帝也不在意，十分随意的说道：“刚开始可能有二十七八个，中间死了一些没用的垃圾，剩下的我全宰了，怎么？”

比成王败寇更残忍的童年，缺并不值得最终胜利者避讳。

他提及‘同胞’死亡的口吻轻忽得令秦唐无法言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阿尔法这种天然对生命缺乏敬畏的态度，虽然让人觉得冷血，但也许正是这样，他才能毫不在乎的面对那一切，以自身为荣骄傲至今吧。

“你恐怕没注意过那些……是怎么死亡的。”过了好一会儿，秦唐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但他依然没办法像阿尔法那样称呼那些死去的试验品。

催化王者alpha的计划一共成功培育出31个婴儿，此后13年中因无法承受训练强度死亡5名，因遗传病变和畸形发育死亡7名，到阿尔法杀死其余人为止折损率高达38.7%。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培养失败率，因为……

“出生后依然会发生身体畸变夭折，在出生之前就更加可怕，我查到了那个组织内部留底的资料，你们是整个计划最终基因结合成功的唯一一批，一共有3000个超级alpha胚胎。”

但最终成活到发育完全，可以从母体中脱出只剩下了31个。

而在那之前，从基因结合的开始步骤就失败的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恰好和神兽兔子一样，能活下来的才是生命突变的奇迹。

这也是为什么残存的组织成员会那么眼馋存活至今，力量和智力都依然处于巅峰状态的阿尔法的基因。

但即使如此，这种星兽结合基因的稳定性也太低了，低到无法正常遗传给下一代的程度。

“注意到这个后我——我偷偷检测了一下你的那个、”没好意思说出x液这个名词，秦唐有点不自在的偏开视线。

“精子的活力很高，但是细胞核内的染色体高度变异，基因链随时可能崩溃，甚至无法判定是属于什么物种。”说回学术用词，他才算又坦然了。

“所以？”

“所以如果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那可能要先承受上千次的死胎和流产，然后还要面对中途夭折无法养大他的风险。”秦唐的声音有点空洞。

跨物种谈恋爱就是个禁忌，自己是有多迟钝才能这么晚才反应过来。

并不是自己不在意、阿尔法不在意就能够回避，他们注定组成一个“正常”的家庭。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秦唐曾经以为自己没有期待过，等临到证明真的不可能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已经规划幻想过多少次。

他，爱人，孩子，一个家。

一直心存侥幸的幻梦最终破碎。

难怪历史上没有提，因为阿尔法一世大概真的没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