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思君至此,君可知?
"咳咳……"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发出细碎的呻吟。
我神色一凛,惊愕的望了过去。
那人……已经醒了?
他伤得这么重,又被我胡乱治了治,竟然还能清醒过来?
我推了推轮椅,费了好些功夫,才行至床边,倾身一看,那人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眸里盈满了水气,似梦非梦的样子,此刻瞧来,竟有种勾人心魂的魅力。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稍微偏了偏头,尽量不去看那一双眼睛。
"我……你……"他张了张口,却几乎发不出声来。
"在下姓袁名若,就是昨夜被你压在身下的那个人,我见公子你受了伤,所以就擅作主张将你留了下来。此处是苏州袁府,府里只有我和一个小丫头晓得你的存在,所以那群人暂时不会寻过来。"我一口气念出一堆话,而后神色平静的说,"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眨了眨眼,面上浮起浅浅的笑意。
"既然没事,那我先失陪了。"说着,便要掉转身去。
那人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微讶的挑了挑眉,却没有动,任凭他的手指在自己掌心慢慢划动。
片刻之后,他已写完了两个字。
"陆信?"
点头。
"你的名字?"
再点头。
似乎有点耳熟,他是哪间勾栏院的头牌吗?
"你……"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那一双漂亮的眼眸睁得更大了,暗光流转间,风情万种。
我呆了一下,略微有些失神,随即起了一种罪恶感。
自己究竟想从他口里问出什么来?非得要见别人比我更加悲惨,心里才会好受?
轻轻摇了下头,将陆信的手臂塞回被子里,打消了探问他身世的念头。
每个人都有不欲为人之的痛苦,我又何必多管。
既捡了他回来,自然只好负责到底,即使是个麻烦,我也只能认下了。
3
接下来的几日,陆信的伤势一直没什么起色,从早到晚,整天昏昏沉沉的睡着。
我为了方便照顾,就让焚琴在床边搭了张窄铺,白天的时候倚在床头看书,夜里再和衣躺一下,也算不错。
这日,焚琴一大早就进了我的屋子,来来去去的,将整间房收拾了个遍。却始终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而且拖了又拖,迟迟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受不了她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于是抬了抬头,状似不经意的道:"你今日……有心事?"
"没、没有啊!"焚琴猛得震了一下,一个劲的摇着头,说话间,顺手打碎了桌上的花瓶。
"是吗?"我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念出一串东西来,"两只花瓶,三只瓷碗,一轴古画,外加一面镜子。光一个早上,你就弄坏了这么多东西,真是可喜可贺。"
"少爷~"她立刻垮下脸,满目委屈的望住我,"奴婢今早去厨房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可是又不知该不该告诉少爷你。如果说了的话,少爷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如果不说的话……"
"那就算了。"低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书上。
话落,焚琴马上扑了上来,紧拽着我的衣袖不放。
"咦?咦?少爷,你真的不听吗?你不好奇吗?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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