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点点头,无可无不可的答了一句,"那你就去吧,不送了。"
说罢,重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刺绣上头。
谁料,那男人却忽然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巴巴的望着我,软言软语的问道:"袁兄,你不一起去吗?"
那笑容温雅动人,那一双眼睛里似含了水雾,朦朦胧胧,亦幻亦真的,直瞧得人失心失魂。
于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应下了。
阳春三月,正是放纸鸢的最好时节。
我年少的时候也曾玩过这个,只是时间过得久了,几乎都记不清了,而今再见,竟是恍如隔世。
我的腿动不了,帮不上陆信的忙,所以只是在树底下坐着,看他一个人玩得高兴。
陆信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圈,那纸鸢才摇摇坠坠的飞了上去,接着风力,在半空里上上下下的晃着。
他于是转过头来,朝着我笑了笑,几步上前,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抬眸,看了一眼他沾着泥巴的白衣以及夹了细草的黑发,笑问道:"如何?这一回你又摔了几次?"
陆信面上一红,瞪了瞪眼,微恼的答:"我不过是……是……"
"也就是在平地上走走,然后便无缘无故的跌倒了。"我眨眨眼,打断了他的话,"陆公子果然好功夫。"
明明地上什么都没有,他却能一头栽下去,这本事……实在叫人佩服。
"袁兄!"他窒了窒,哭笑不得的答,"我虽然武功不好,却也还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闻言,我仅是扬了扬唇,但笑不语。
陆信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却将那一根系着纸鸢的丝线递了过来,塞进我手里。
"……?"
"你也试试看,很好玩。"他说着指了指飞在半空中的纸鸢,浅笑悠然。
我于是调转视线望过去,直直的看了一会。
万里无云,天高地迥。
却偏偏……看得人心生郁结。
隔了许久,方才垂下眼,闷闷的说:"真羡慕这些东西,明明只是薄纸一张,却可凭借东风,直上青云。"
空有凌云之志,却若我一般,连走都走不得,又有什么意思?
"其实,人啊,就跟这纸鸢一样,纵然飞得再高再远也没用,只要你心里还记挂着某个人,就总是要回到地面上。"陆信眯了眯眼,微微笑着,道,"因为,你身上的线,牵在那个人的手里。"
我只觉心中一动,禁不住问道:"握着你身上那根线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微微一愣,仅是懒懒的闭了闭眼,不答。
隔了许久,却又蓦地笑了起来,声音低哑的答道:"那家伙……相当可爱,小事上斤斤计较,一遇上大事就犯迷糊。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宠着她。"
说这话的时候,他眸里满满的,全是宠溺。尤其是那眼神,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我静静听着,不自觉的沉下脸来。
似乎是有些嫉妒了,我自己形单影只的,一见人家成双成对,便会觉得生气。
心里虽然不好受,却偏能装得无动于衷,继续同人家谈笑风生。
"你喜欢的,定然是个好姑娘。是已经结亲了,还是尚在谈婚论嫁?"
"……还早。"陆信一径浅笑着,脸红得几乎抬不起头来,神色却是温柔异常。
我扯了扯手里的丝线,勾了勾唇,慢悠悠的说:"你若是当真喜欢她,就最好快点把人娶过门。免得到时候,人家成亲了,要嫁的人却不是你。"
连我也搞不懂,为何要说出这种恶毒的话来。
只因自己命不好,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同我一样么?实在是……卑鄙无耻!
却偏偏怎么都控制不了我自己。
陆信本就是个容易较真的人,一听我这话,神色马上便黯了下去。
"袁兄说的对,不过……"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情爱这种东西,本就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她喜欢的若是别人,就算我手脚再怎么快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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