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师们施起了法,七夫人这才注意到这祠堂内竟是布了阵的!她觉得浑身难受,头疼胸闷没力气,她大喊着朱老爷,向她的丈夫求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朱老爷终于露面,他打开祠堂的门,站在门口对七夫人道:“红苕,朱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联合恶鬼与朱家作对?”
这话何其熟悉,不是六夫人当初指责她的话么?七夫人愣在当场:“老爷,你在说什么?”
朱老爷怒其不争,指着她道:“红苕,我为你说话,你却让那小鬼将子善带走,你是何居心?”
七夫人没料到他反咬一口,顿时笑了:“我若是将子善留下,岂不是害他?大夫人要子善的命,我做娘的,只能冒险一试。禾棠虽是鬼,却也是六夫人的儿子,怎能与那些厉鬼相提并论?”
“禾棠又不是我朱家人!他记恨我朱家多时,又岂会轻易放过子善?”朱老爷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沉痛道,“你不知……不知子善他……”
七夫人瞪大双眼,惊慌道:“老爷,子善他怎么了?”
“我们托这几位大师去把子善找回来,可……可他们说,子善的尸首在乱葬岗,已被野狗……已被野狗……”朱老爷不忍,颤抖着靠着墙,沉声劝道,“红苕,你……你听这些大师的话,去去身上的邪气,啊?”
七夫人尚未从儿子死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又听到此言,大惊:“邪气?我身上有什么邪气?老爷,你在说什么?”
朱老爷看她一眼,有些心虚,还是说道:“六娘与夫人都说你身上不干净,我……你让这几位大师看看……”
“她们说我不干净?”七夫人大笑道,“她们竟然说我不干净?她们就干净了?我身上没有邪祟!有邪祟的是她们!对我们母子如此恶毒,她们就不怕报应吗?!”
朱老爷看她状若疯癫,大摇其头,甩袖子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推门出去了,将她留在祠堂,面对那些神秘的大师。
“老爷!”七夫人追上去,想要出去,却被一大师抬手抓了回去。
七夫人被扔到祠堂中央,周围的祖先牌位在烛光下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她害怕地缩在中央,尖声叱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
大师们将她团团围住,袖子一展,她只觉得头顶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越来越冷,她觉得四肢百骸都窜起了凉气,她想要逃离,可她根本动不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后,已躺在自己的床上。
服侍她的丫鬟伺候她梳洗,嘴里说着朱府为子善张罗葬礼的事。朱家觉得子善年少横死,不宜入祖坟,且无尸首留下,不若找个地方为子善立个衣冠冢了事。大夫人嫌晦气,将此事交给六夫人操办,六夫人向来与七夫人不睦,对这事便不怎么放在心上。
七夫人一身疲累,想要找六夫人争论,却反被六夫人禁了足,说她身上邪祟刚除去,需要休养,还是不要乱走得好。
七夫人丧子之痛太浓,却连门都出不得,愈加悲痛难忍。丫鬟见她日渐憔悴,忍不住劝她放下过去,不要再令人担心。
她觉得好笑:“担心?谁会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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