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见五云这么吃惊,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这个丑奴也是大有来头的?”
“可以叫小杨来一下么,他是亲眼见过这个丑奴的,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好的。”七妹自去叫小杨了。
小杨一进来,五云劈头便问:“可以具体说说那个丑奴的外貌特征么,还有走路姿态什么的。”
小杨错愕地应了一句,回忆起来,说道:“那丑奴满脸疤痕,声音沙哑,走起路来,姿势怪怪的,有点像,呃,有点像……”却是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走路的姿态。
“走路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像太监?而且眼神总是一片漠然,看不出喜怒的?”
“是了是了!他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似的,眼神又是混混沌沌的,不带一丝情绪的。”
看来是他了。
五云低头沉思片刻,又对月流芳道:“你可曾记得赵显正的嫡次子赵无邪?”
月流芳眼睛一眯:“他正是得罪了僖帝,受了刑。你怎么想到他了?”
“也只是猜想而已。”五云说着,拨了拨灯芯,灯火摇曳之下,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发凝重。
“赵无邪受刑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后来,大司农窦斯府上,便出现了一个满面疤痕、声音沙哑的丑奴。窦斯勾结外臣来对付十常侍,也是在那之后。后来因为衣带诏事件,窦斯被满门抄斩,动手的,是卓不群的兵马。闹市中示众的人头,没有一个是满脸疤痕的。而现在,那么一个丑奴又出现在翔宇,还成了风家家奴。这些都联想起来,恐怕不能仅仅当做巧合对待了。”五云说得不紧不慢,但是语气中的寒意,却是让人颤栗。
月流芳明白他的意思,恐怕除了怀疑赵无邪为报家仇不顾国难的时候,还有讽刺幕后黑手的意思在里头吧。勾结外臣,扰乱国都,赵无邪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又无朋党支撑,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本搞不出这么多风浪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赵氏满门忠烈,却是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受刑的受刑,赵无邪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倘若他真的与人勾结,做出这么多事端来,要祸乱大栾,我却是不会容许的。这么多事端,纷纷扰扰,也是时候好好梳理一下思路,想个对策了。”月流芳说罢,便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其他人却是听得糊里糊涂,尤其是一虹,最不善此道的,月流芳两人说话又像是说谜语似的,云来雾去,真是把人的脑筋都绕弯了!
“好歹说明白点啊,这样下去,我的脑筋可要打结啦。”一虹歪在椅子上吐槽。
三阳和七妹、小杨,由于地域所限,所知道的也不多,也是一脸迷茫。
五云想着月流芳心里并不好受,看来还是自己来说的好,正要发话,却被月流芳抢了个先:“想来赵无邪不过是那人手下的一枚棋子,那人布的这一盘局,大着呢,我们要是保持这个守势,恐怕整个大栾都被他们算计进去了。”
说着便重新坐了下来,沉吟片刻,才向一虹道:“可曾记得北州城外的高阶阵法?正是风破云及时出手,我们才不至于死于阵中。而在那之前,我已经跟他打过照面,就在庆都城外的野兽林,名动江湖的美剑士,对押解中的赵家人出手相救。这样的出场,不可谓不华丽了。到了北州城外的高阶阵法,虽然风破云出现在那里,也有其冠冕堂皇的理由——玄州与北州同为大栾门户,北州有事,在面对北狄南下的军马,玄州就势孤了——但是风破云刚好出现在米气阵的巳丁方位,巳丁方位在五行之中,刚好对应的就是人心!而高阶阵法,说白了就是攻心阵法!你们说,这是巧合呢,还是必然呢?”
“风破云当时的吐血和昏厥,恐怕是苦计吧。真是卑鄙!”回想当初,一虹倒是想明白了些许,便忍不住骂起风破云来。既为自己当时被他蒙了觉得羞耻,又觉得这人机关算尽,竟然算计到主子头上,实在可恶!
五云听了挑挑眉,心想这面瘫女难道真是浆糊做的脑子?风破云固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终究要顾及一下阿月的心情吧。风破云这么处心积虑,最难受的,应该是阿月才对。
唉,算了,等到面瘫开窍,铁树都开花了。
五云便有些担心地看看月流芳。却见着她往杯子里倒茶。毕竟是初夏,夜里有些凉,茶水一倒,氤氲的水汽便在她跟前弥漫开来。五云倒是有些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了。
月流芳倒了茶,却不急着喝,只是定定地看着杯中水,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继续说了下去:“接下来在北州义阳城中,在飞云客栈的一番话,还有他的行事做派,倒是初步打消了我对他的疑虑。及至代管北州事务的卓然请我们到府上做客,卓然跟我谈联姻的事情,结果谈崩了,他竟然以下毒的手段胁迫我屈服。那时候,也是风破云出的手。可惜他当时寡不敌众,挂彩不少,刚好一彪人马从斜刺里杀出,倒是变相救了我们!我当时对他,实在感激的很,还以为他不为政治利益,能为人仗义至此,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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