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原来是她
不过,尽管姜氏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中计,最后却依然被气得险些内伤。
因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一种即悲苦、又委屈、且心酸无比的表情,哀哀地道:“母亲,清秀一直把您当成亲生母亲来孝顺,来尊敬,您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清秀?母亲是嫡母,清秀只是庶女,清秀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若是母亲定要把这谋害亲姐的罪名强加给清秀,那么清秀今日只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飞快地便要朝一旁的木桌撞去,至于她为什么不去撞距离木桌不过三步远的立柱,那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这屋里人这么多,清秀的身手也不算敏捷,才小跑了两步,又被裙摆绊了一下,然后立即便被李姨娘和宋元义一起拉住了。
“你这丫头,这般冲动作甚?难不成为父还能冤屈了你?”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从绵软软的小婴儿看着长成这么大的,尽管不是自己最最喜欢的那一个,可是她若是有个好歹,自己终究会心疼。宋元义即使心中也已经对清秀起了疑,但是眼下无凭无据,他又怎么能看着她真的撞死在自己面前?
清秀凄凄惶惶地哭倒在宋元义的怀中,幽幽地道:“父亲,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清秀闹的这一出可把姜氏气得不轻,她宋清秀是个什么人,自己可比谁都清楚,当初她收买清语撵走的丫鬟小雪,写信陷害清语,事发后又弄死了那小丫鬟,平日里还能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跟清语姐姐长姐姐短的,这般恶毒的心肠,狠辣的手段,就是自己,也自叹不如。
这会儿见她竟然装出一副孤苦无依、六神无主的脆弱样子,姜氏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那张虚伪的脸。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难道这会儿跳出来将那封信的事情抖出来?且不说没有证据,有没有人会相信。就算有证据,抖出那件事来的后果,也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身为嫡母,明知道庶女干的这些龌蹉事儿,一不及时阻止,二没有及时揭发,知情不报若真追究起责任来,自己也算是失德了。一个失德败行的嫡妻,虽不至于被休弃,但要想再掌握管家的大权,只怕是不可能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得被那个妾踩在脚底下。
这真正是应了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谁叫她那时要幸灾乐祸地看着清语倒霉?谁叫她那时觉得,有一个比自己还恨清语的人去对付她,省得自己动手,是老天体恤自己?谁叫她当时要兴高采烈地看这两个妾生的女儿窝里反?
如今倒好,清秀和杜姨娘把手伸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竟然找不到有效的反击法子,这才叫终日里打雁儿的,却被雁儿给啄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姜氏只觉得心口被堵得一阵阵发疼,不得不一直用手拍着自己的口,才能勉强把那口郁气强压下去。
这时,宋元义已经把寻死觅活的清秀安抚得冷静了下来,转头对李姨娘道:“你去二门把最近出入府的记录调出来,谁都用过府里的马车,去了哪里,要详细的报给我。”
此言一出,姜氏和洪嬷嬷倒是定下心来,她们不怕宋元义查,只怕他不查,直接定罪。倒是清秀和杜姨娘,脸色似乎比先前更是苍白了几分。
李姨娘欠身行了个礼,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宋元义这才转头看向清语,眼中带着愧疚道:“是为父无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事情,竟然还一时找不着凶手。”
清语勉强笑了笑道:“父亲言重了。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父亲无需介怀。”
嫌疑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洪嬷嬷,一个是清秀。一边是亲生女儿,一边代表的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清语猜测,父亲现在大约已经不想知道谁是凶手了,因为无论查出来是谁,他都要面临选择:是严厉惩处凶手来维护没有受到任何损害的自己,还是网开一面小惩大诫给自己心中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影?
清语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站在父亲那个位置,只怕也会为难吧,手心手背都是啊,哪怕这两处的不一定就长得很平均,会有厚薄之分,可是要割舍哪一边,疼的都是自己。
宋元义看见清语脸上的表情,心中一阵刺痛,清语,她不信任自己了?
他为自己方才生出的那一点儿想让她宽容凶手的想法感到愧疚,当年,玉卿的宽容和原谅并没有给清语换来平和与安宁,这孩子险些毁了一生。
看来,有的时候,宽容并不见得是美德。宋元义下定了决心,重重地摆了摆手道:“为父怎么可能不介怀?即便此事难断,为父也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为父若是此时纵容了凶手,只怕她不仅不会感激思过,反倒会再对你下手,你躲得过一次,难道次次都这般好运,能躲得过?不严惩凶手,不足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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