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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痘子不安分地在肖井芮大腿上挪了个圈，“嘶——”蠢狗，踩到我肉了！

肖井芮把痘子往上兜了一点，再一次偷偷去看翟沁的手，这一次她是有目的的，她要看清楚她左手戴的戒指。

空荡荡的无名指，只留着一个浅浅的戒指痕迹。

这次肖井芮算是彻底放弃了，捋了捋头发，抱着痘子蜷在座椅里，眼睛盯着前面不知道哪个地方开始放空。

车子在城外的绕城公路上无目的地奔驰，之后便回到了进城的主道，翟沁总算把车速降了下来，又开了一会儿，她在酒吧一条街停了车，低声道：“下车。”

肖井芮听话地打开车门，痘子迫不及待地从她身上跳下去，总算沾上地面了，人和狗都松了一口气。肖井芮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又活动了一下腿脚，翟沁已经率先走进了一间酒吧。

“哟！翟总~今儿怎么有空啊？”叶青本来正在招呼客人，抬头看见翟沁来了，笑盈盈地走过来就开始调侃。她一眼瞥见了后面跟着的人，那人一张完全不在状态的脸，披散在肩上的头发，褪色的旧T恤，宽松的短裤，还有人字拖，狗......怎么看都是一身吃了晚饭院子里散步的行头。

“翟沁啊，这小朋友跟你一路的？”

“停车场捡到的。”翟沁没管身后的人，径直去角落的卡座坐下，肖井芮虽是不情愿，却也自觉地跟着过去了。

叶青扫到肖井芮手里拎着的工具包，啧啧了两声，“看来还真是停车场捡到的。”

痘子很少跟着肖井芮出门，平生见过最大的世面就是肖井芮小区门口的广场舞，这回到了酒吧这种嘈杂的所在，一直黏在肖井芮旁边不敢落下半步，一有人步子快了从旁边经过它都会缩着脖子躲到肖井芮脚跟后面。

蠢狗，你就这点出息。肖井芮宠溺地拍了拍痘子的后脖子，让它能感觉自在一点。痘子紧张，她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向来不喜跟人来往，这几年更是连门都不怎么出，现在突然被人带进了酒吧，肖井芮是浑身的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

肖井芮一只手拽着狗绳，一只手拎着工具包，站在翟沁旁边，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开溜。

“小朋友，杵那儿干什么呢，过来坐啊。”叶青冲她招了招手。

“不用，你们坐，我想站会儿。”

“坐这来。”翟沁微微侧了侧头，看了眼自己旁边的位置。

老板发话了，肖井芮就是再不想坐也得硬着头皮过去，这一坐下，要走的话就没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翟沁，你别老端着个领导架子，看把人小朋友吓得。”叶青笑得灿烂，转头看着肖井芮：“这小朋友好眼熟？”

叶青的意思本来是想问问肖井芮是不是来过酒吧，谁知道肖井芮就那么木木地望着自己，并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