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拉过爷爷苍老的手问:“爷爷你的手怎么长得和我们不一样啊?”
爷爷说:“那是因为爷爷的小手指没有了。”
他好奇地再问:“怎么会没有呢?是没长吗?”
爷爷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缓缓地说:“爷爷的小手指是因为不小心被碰断了。”
他就从爷爷的怀中挣扎出来,拉过爷爷的手,小嘴覆在那个小指根上面,又轻轻吹吹气,安慰爷爷说:“爷爷乖,爷爷不疼啊。”
爷爷笑着说:“爷爷啊现在不疼了,有我们的小恒展在爷爷怎么会疼呢?爷爷不疼了。”
他没有把照片收进整理箱,而是摆到自己的书桌上。对于他而言,他们是他至亲的人,虽然他现在是孤儿了,但是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们的陪伴和爱护是清晰而温暖的事实,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都无法抹去他的这部分记忆。只要看着他们的照片,他就不会感觉到那么的孤单。
抽屉里还有一封信,看看信封上的地址,是从国外寄来的,是瑞士,又看看邮戳,时间竟然是二十多年前。他把记忆中所有的角落都翻了底朝天,也没能想起父亲有什么国外的朋友或者家里有什么国外的亲戚,而从他记事时起,妈妈那边更没有什么亲戚来过家里,就好像妈妈是个孤儿似的。
信在他两手中捏了很久,几乎要生生地从中间撕裂成两半,他最终决定不看。无论本人是不是在场,都要尊重别人的隐私,这是父亲从小就告诉他的道理,更何况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信,无论里面记载了什么,那都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就让它和父亲一同沉睡吧。他把信放进了整理箱,会在整理完父亲所有的遗物后,把信一同烧掉。
最后就只剩下衣橱了。
他想放慢动作,尽量地慢,这样可以让父亲离去的速度也慢一些。他没有把睡衣一次全拿出来,而是拿出一件,叠好一件,然后再拿一件,再叠好一件,他甚至孩子气地希望这衣橱像聚宝盆一般,睡衣永远拿不完,叠不完。他仔细地叠着那些睡衣,把它们抚了又抚,平整得如同熨烫过。最后,他也留下了一套睡衣,深蓝色的绸缎,小翻领,摸在手中,柔和顺滑,他把它们放进了自己睡衣抽屉的最底层。这是父亲在家中穿的衣服,更让他有亲切感,让他觉得始终有父亲在承托着他,扶持着他。
当所有的睡衣都整理完,衣橱里空空如也后,他才看到衣橱背部和两侧的墙面竟然是贴着壁纸的。壁纸的底色是黑色,上面是纵横的,深浅不一,粗细不一的棕色系线条,呼应着衣橱底部棕色系的仿古地砖。
他知道父亲很讲究生活的品味,虽然父亲坚持不换房子,但家里的装修却是低调的奢华感,大气沉稳,墙壁也是满铺的充满复古风格的壁纸。可是当他看到衣橱里的这墙壁纸时,他突然觉得他对父亲的了解好像并不到自己以为的那个程度。那些纵横的线条没了满满一排睡衣的遮挡,一下子散开在眼前,撞上他的眼球,让他觉得眼花缭乱。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在衣橱内贴壁纸、铺地砖,又为什么用了与家里风格极不协调的色调,疑惑着,关上门。就在他低下头的一刹那,从门缝中他看到了一个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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