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出国?”池恒展已经摸不着头脑了。费先生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给他提供这些的信息,就像是一枚枚的深海炸弹在他的脑海中炸响,掀起一阵狂风巨浪,炸得他的大脑现在只会无意识地发问了。母亲不是去逝了吗?怎么又是离婚又是出国?还有那“姑姑”又是怎么回事?
费先生诧异地看看满脸惊愕的池恒展:“你不知道?你父亲从来没跟你说过?”
池恒展只是摇摇头,费先生想了想又说:“也正常。大概你父亲不想让他们的事情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要知道,你父亲对你那是相当的珍视。自从有了你之后,他都很少再参加我们这些老同学的聚会了,说是不放心你,怕一眼看不到你,你就会有个什么闪失。
你父亲平时不愿谈他们夫妻感情的事情,都是闷在心里,我们也不便多问。有时就拉着他一起喝喝酒。你父亲很节制,就只有一回喝得很醉,还是我把他送回家的。那时还没有你,你母亲一个人在家,挺着个大肚子,还帮着我把你父亲一起扶到床上躺着,怕他难受给他又拍背又倒水的,怎么看都不像感情不合的样子。到你出生吃满月酒的时候,我们这帮老同学、老朋友都参加了,你母亲抱着你让大家轮流看,你爷爷奶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那个时候能把满月酒办得那么隆重的很少,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唉!谁知道他们后来会离婚呢。不过当年能走出离婚这一步,真得要很大的勇气。那时和现在可不一样,那时离婚,尤其是男人,得被多少人指脊梁骨啊,还得被骂成是‘陈世美’。我们当时也很吃惊,但想想平时你父亲出席同学宴请聚会一类的场合时,从不带你母亲,再后来,听说你母亲再婚出国了,我们就猜测大概是你父母的感情很早就破裂了,只是平时掩饰得比较好,大家都没怎么看出来。”
池恒展实在不知说什么。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父亲对自己的珍视,让他感动于也感谢父亲对自己无微不至地呵护和培养,即便是现在,他也依然敬重他的父亲。同时,费先生的这些信息,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揉成一团,看似能理出个头绪,实际上却越理越杂乱无章。他感觉无从下手,他还没有找着线头,看来他得找到当事人中的一个才有可能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你母亲这些年没联系过你们?”费先生百思不得其解。按常理来说,夫妻情分断了,孩子是怎么都不可能置之不理的,至少,他所认识的邵寻梅不是那种因为再婚就能把心爱的孩子抛到一边的人。
“我父亲曾经跟我说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池恒展想起那封从国外寄来的信,很有可能就是母亲寄来的,又说,“不过,前段时间,我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从瑞士寄来的信,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
“这就对了。应该是你母亲寄来的,不过你父亲可能还是出于保护你的心理,宁愿让你觉得母亲不在世了,也不想让你觉得母亲为了跟别人结婚而舍弃了你吧。”费先生分析道。
池恒展也点点头说:“也许吧。费伯伯,关于我姑姑的事情您还能不能回想起什么来?”他好像搞明白了父母之间的事情,但那个“姑姑”真的只是姑姑吗?那个婚纱照又是怎么一回事?父母离婚和她有关系吗?他直觉中那一定是有关系的。
费先生再度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又摇头说:“关于你姑姑,其实我了解的也不算多。她到你爷爷家后,跟我们一个学校,读高一,我们高二,每天你父亲会和她一起上学放学。她刚到学校那会儿,你父亲还特别交代我们这是他妹妹,不允许别人欺负她。其实跟她一个学校读书也就一年时间,我们那会儿高中是二年制的,你父亲考上大学了,我没考上。后来,我顶了我父亲的班在春蕾上班,一直到现在。哦,那时你母亲也和她一个班级,两人关系还挺好。”
池恒展此时的感觉更混乱了,乱糟糟的。乱得他又有些烦躁不安,甚至不想再继续询问下去。他原以为真相会经由费先生的回忆揭起它的面纱来,没想到,面纱还没揭起,反而又在这层纱上涂抹上了满满的让人眼花缭乱、目光迷离的种种颜料。混乱间他又想起进门时看到的那个中年女士,就问:“费伯伯,刚刚在楼下服务台给您打电话的那位女士也认识我父亲吗?还是说认识我姑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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