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听。”池恒展怕邵妈妈不相信他的话,就快速把信拿出来,把那段内容一字一句地读给了邵妈妈。
“……”邵寻梅一直静静地听着,然后电话中只传来了邵寻梅极力压制住的哽咽声。良久,她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谢谢你,恒展。”
“妈,我也要代我父母,还有我本人,跟您说一声谢谢。在那个年代,如果不是您的相助,也许我都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谢谢您!”
邵寻梅止住啜泣,满含渐愧地说:“恒展,我没有展眉说的那么伟大,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但是展眉有一点说得很对,我对你的疼爱是真心的……唉……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恒展,你找到展眉的骨灰没有?或者说她的墓地?”
“没有,骨灰没有找到。我想我父亲应该是把我母亲安葬了。我回国后已经把云海市的大部分墓地都找遍了,现在还剩两处没有找,等我回云海后我会继续找的。可就是担心万一找不到怎么办。”池恒展没来由地有些担心。
“嗯,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这样看来,你父亲是已经把展眉安葬了。孩子,别担心,肯定会找到的。你父亲是那么宝贝展眉,他也一直在悔恨那晚的事情,他一定会妥善安排好她的后事……”邵寻梅说不下去了,电话中只传来她的抽噎声。
“妈,”池恒展有些着急,“妈,您别难过了,我父母对您只有感谢,没有责备,更没有恨意!”
“我知道,孩子,我知道。”邵寻梅强忍着泪水说着,“恒展,一定要尽快找到展眉的墓,尽快让他们团聚。”
电话结束后,池恒展想想剩下来要做的二件事情,告诉自己事情总会解决的,现在要养好精神,积蓄体力,要精神饱满地面对明天的一切。然后他沉沉睡去。
次日,池恒展与秦梓柳告辞后,回到了云海市。
与秦梓柳告别时,秦梓柳攥着他的手,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惹得池恒展鼻子也一酸。
最后他对秦梓柳说:“秦姨,在我心里,您和邵寻梅妈妈都像我的母亲一样,我只要有空就会来看望您的,您别难过了。我……”他说不下去了。
“好孩子,好孩子,我不难过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常来,啊?”秦梓柳看池恒展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这才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再继续掉眼泪,然后松开了池恒展的手。
池恒展回到云海市,夜色已深。
他呆呆地坐在书桌前,他想写些什么。他想,如果他一见到楚飞扬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心生怒气,无法心平气和地跟楚飞扬谈话,那么他就要写下来,很多话写下来比说出来要容易些。
他拿出信纸,提起笔,写下了“飞扬”两个字后,就陷入了茫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写起。
怎么写,写什么呢……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的是满满一页纸的“楚飞扬”。这三个字如群蜂般扑涌入他的眼睛,冲进他的心田,最后“池恒展爱楚飞扬”这几个字毫无预兆地、突兀地跟着蜂群撞进了他的眼睛。而那个楚飞扬式的“池”字,更是像一只硕大的蜂王,不断地振翅,不停地抖动,在他眼前飞舞盘旋,勾起了他对刚一产生时就一直忽略掉的情感的再次审视。
他原来在写“池”这个字时,是将“三点水”与“也”字分开来写的。那天,楚飞扬却从他手中将笔拿过,也在纸上写了一个“池”字,将“三点水”的最后一提与“也”字的横折弯勾连成了一笔。就在楚飞扬写完抬笔的一瞬间,那个“池”字一下子就灵动了起来,仿佛就一池春水,碧波荡漾,充满盈盈的生机,充满奇妙的乐趣。从此这样的“池”字就成了他的专属,是他个人独占的,即便是同姓氏的人,对他而言,别人的“池”与他的“池”也不是同一个字了。
这种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极具暗示的心理,他此刻才明确地意识到。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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