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池恒展摇摇头,立刻又说,“哦,你不是已经租下这公寓了吗?你现在有钥匙吗?”
童关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色的扁平钥匙。那钥匙躺在童关的手心里,似有一些挣扎,想要跳跃起身,想要离开,却又怨恨地看着池恒展,迟迟不肯向前。
池恒展看出那是他曾用过的那把,太熟悉了,手中似乎还留有扁平光滑的触感,嗅觉上也随之调起了那种铜制的金属气息。他伸手就拿了过来,转身去开门,钥匙准确无误地□□锁孔,向右一旋转,很熟练。
门开了。
“恒展,里面是空的!”童关在池恒展推开门的刹那喊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无奈。
池恒展充耳不闻,他推门进去。客厅里除了家具,什么都没有了,茶几上空空的,餐桌上空空的……他的目光又即刻转回餐桌,在餐桌靠墙的一边,摆放着那一对他们平常用的天鹅杯子!他走过去,将那对杯子拿在手中。楚飞扬对他到底绝望到了什么程度,以至于连这对杯子都不愿一同带走了……也许不见就不会想起,不想起就不会痛苦,所以这对和他相关的、和他们相关的、见过他们之间无数次最亲密缠绵时刻的杯子就被楚飞扬舍弃了。在慕容林林告诉他真相之前,看到被舍弃的这对杯子,他一定会愤怒,怒楚飞扬的薄情,可是现在,他只能感觉到一道道撕裂般痛,痛彻心扉。
他又来到厨房,依然空空的,煤气社上只放着一只平底煎锅,那还是房东的。平时他特别喜欢吃楚飞扬做的葱花鸡蛋饼,楚飞扬就经常用这个锅给他煎饼解馋,那香喷喷的、黄澄澄的、热软可口的葱花鸡蛋饼……他紧咬着牙关,又走进书房,曾经铺满了设计工具的书桌是空的,曾经摆满了设计书籍、陶瓷书籍、传统诗词散文和工作以来楚飞扬设计的每一件作品的书柜是空的。走进卧室,床上仅仅是一张孤伶伶的白色的席梦思。他打开衣橱,也是空的。他甚至刻意把衣橱的背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好像那个衣橱的背部也会有个暗门,打开那道门,就能看到楚飞扬。
“恒展,你在看什么,这里不也是空的吗。”童关一直紧跟在他后面。
池恒展重重地叹口气,关上衣橱门,站在原地。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一步都还没迈开,就茫然出神了。
童关看出他情绪不对,也不再说话,只向后退了几步盯着他的背影。
池恒展转身走出卧室,向入户门走去,猛然间想起卫生间还没看,又迅速转回身,大步走向卫生间。一把推开门,还是空的,窗户半开着,一道朦胧的月光直直地射进来,他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向外看了看。
童关深叹口气,看着池恒展的一举一动,实在没忍住,问:“恒展,你找的人是谁?”
“楚飞扬。”池恒展扭头向外走去,边走边说,突然又扭过头来看着童关,“你认识他,是不是他介绍你租这个公寓的?”
童关盯着池恒展看了一会儿,又垂下眼,很无奈地一笑,说:“恒展,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楚飞扬,我和他算是情敌吧,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我介绍这个公寓?”
“哦,我只是觉得太巧了。”池恒展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问的是有些不恰当,看看手中的杯子,说,“这对杯子我拿走了,这是我以前用的。”
童关盯着那对杯子,只说了一个字:“好。”
下了楼,与童关告别,他坐在车里,开始想,想楚飞扬可能去哪些地方。
峨眉山,他以前曾去哪儿找过楚飞扬,现在楚飞扬绝对不会去的,因为他在躲他,不可能会去他一下子就能想到的地方。他又打电话问秦姨,秦梓柳说飞扬最近没回来,也没打过电话,又问飞扬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休假了。他休假的时候习惯关机,可正好有个客户点名要他设计一套产品,很急,所以才想快点找他回来上班。”现在,池恒展还不能直说,就随口编了个理由。
他又想到楚伯父,打通了电话,是凌霄接的:“是恒展啊,元浦刚出去买药去了。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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