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倾富贵坊,沈小王爷的情况就不好。他本是来这里赌几个小钱的,这里的主事是勾钱。勾钱自然是不敢坑他——他一输钱就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大当家就会不高兴,大当家一不高兴,大家都甭想高兴。
是以沈小王爷每每缺银子了就会到富贵坊拿点……好吧,是赢点儿。
而朝廷文武大凡好赌的都知道这不成文的规矩——要想吃饭免单,跟着沈小王爷。要想赌钱不输,跟着沈小王爷。要想嫖霸王妓,跟着沈小王爷。
是以这次他一进到富贵坊,立时就有人迎了上来,一个自然是勾钱,另一个却是曲天棘的次子曲怀觞。他见着沈小王爷倒是亲热:“九爷,倒是好久不见了。”
沈庭蛟同他兄弟二人本就是幼时玩伴,便与他把臂而行:“前一阵子听说你在万年县将押运的官银给丢了,如今无事了么?”
曲怀觞提起这事还郁闷:“万年县一向太平,本将军往返不下四五十次,还第一次遇上敢这般明目张胆劫道的,幸得家父出面。”
提起曲天棘他却是又敬又畏的,立马便转移了话题:“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儿了,来,下注下注。”
沈小王爷买了小,该桌所有人都跟着他买小。庄家擦了擦额上冷汗,最终仍是开了个小。
归来居。
殷逐离令暖玉传了饭菜,因唐隐有伤在身,饮食皆以清淡为主。
唐隐不得起身,殷逐离命人将桌子拉近,自盛了荷叶碧粳粥,以勺子喂给唐隐。唐隐觉着姿势怪异,伸手过来接碗,她却是避开了他的手,语声也颇为郑重:“师父有伤在身,还是莫拘俗礼才好。”
唐隐只得任她一口一口喂食,她挟了个水晶冬瓜饺喂他,举止可称温柔:“若是有一天,逐离死了,师父也会这般年年追着仇家为我报仇,多好。”
“莫要胡言!”唐隐抬头,见她只打量自己裹了药纱的伤处,心中一软,不由放缓了语调,“大当家已抱得九爷归,岂非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必这么酸溜溜地讲话。”
殷逐离深深回望他,半晌仍舀了粥喂过去,谈笑从容:“是啊,不过要我们家九爷为我报仇……咳,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唐隐想想也忍不住露了个极浅淡的笑意:“九爷的子,与你也算是绝配。除却他,不论换了谁同你都难以相处。”
殷逐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若是换了个师父这样子温和的,逐离自然也会谦着让着。”
唐隐当即便黑了脸:“胡闹!”
声音大了些,似牵痛了伤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殷逐离忙搁了碗筷,拉开薄被去看他前的伤处。见没有血渗出来,她略松了一口气,仍是伸手四下轻探:“疼么?我去叫柯停风。”
唐隐这时已经缓过来,仍是不敢动,见她神色关切,也轻声道:“不必,为师无恙。以后不可作此玩笑,你已嫁作为妇,自当谨言慎行,这般言论若听入旁人之耳,成何体统!”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话都是玩笑的,师父。只是些许赘言,不过妄念,提之无益。殷逐离垂了眸子,不敢再触他之怒,只低眉顺眼地应了。
晚间,殷逐离仍回福禄王府,沈庭蛟却是被曲怀觞扶回来的,见他一身酒气,显然是醉得不轻,殷大当家便有些不悦。
曲二公子也笑得有些抱歉:“遇见几个旧友,九爷推脱不过,一时多喝了几杯,王妃切莫见怪。”
殷逐离自他臂间接了沈庭蛟,仍是揽在怀里,又吩咐了下人准备醒酒汤,这才回头看他,声音似另含深意:“总归是一家人,你也该劝着他些。”
那话太过郑重,曲怀觞一怔,殷逐离却已径自抱了沈小王爷回房。
曲二公子也是个聪明人,但任他反复琢磨也没想透这句话的意思。
晚间回府,他不敢问曲大将军,只得拐弯抹角地问其母魏氏,岂料魏氏只听了殷逐离这个名字已经悖然大怒,几乎将他打将出去。
而少年心,对此些阵年旧事总是好奇得紧,曲二公子越发想要弄清真相。他沿着花园小径行走,不多时便见前方一人标枪般笔直地站在听雨楼前,楼中灯火灿然。
想是父亲又在与朝中重臣商议大事,再看看门前那个人,他突然眼睛一亮——曲福,他跟父亲那么多年,父亲的事,哪还有他不知道的?
第二十五章:明年咱还去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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