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忘川不紧不慢的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然后忽然施力把酒壶扔到岸上,一声脆响后酒壶四分五裂。
一块碎瓷片贴着耳畔飞过来,段重殊回头想看向岸边那只被他打碎的酒壶,不料肩膀忽然被人扣住,随后脚下再次一滑,倒入水中。
陆忘川倾身扑过去过去捉住他的肩膀,随着一片水花的溅射把他推入水中,在绵绵水流中以口封唇,将最后一口酒渡入他的口中......
“段重殊,这是梦,你醉了,我也醉了,咱们都在做梦,做的同一个梦”
倒了半壶酒的泉水像是被洒了一包雄黄粉的烈酒般逐渐变的燥热,沸腾,水中翻涌挣扎的妖魔鬼怪,正在月下现形......
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两人,一个心甘情愿,一个自欺欺人,也就在煮沸的雄黄酒下,共赴一场春秋大梦。
此刻,他们都是红尘帐客,都是凡夫俗子,都身陷俗世不能自拔,何妨半日逍遥缠绵,七情六欲只是一尺薄纱,半遮半掩挡不住人性本欲。佛门戒律在骤风暴雨之中不敌一夜春梦。
鱼水借暖是天经地义绝非放浪形骸,当欲望被条率压制,被框架束缚时,除非能将它们困死在囚牢中,不然有朝一日当春意发芽时,压制在秋冬的□□有多狠绝,爆发时就有多么的狂热,飞蛾扑火心甘情愿与之共焚,渔船灯火将一江寒水烧起烈火焰霞,粉身碎骨血肉无存的背后,还有两具缠绵依偎的骨骼。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有情不情愿。
鱼欢水凉,酒浓意暖,巫山云雨夜,狂风暴雨之中开出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的食色花——
☆、君生我未生【一】
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桃色衣裙的女子弯腰摘一朵缀着露水的兰花,吟唱着悲伤又婉转的调子,缓摆腰肢走向竹林绿影中。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呵呵,公子早呀”
晨色稀薄,雾气弥漫的冷月泉岸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罩了一件素白里衣,坐在岸边把裤脚挽到膝盖,赖洋洋的曲起左腿架着胳膊,右脚垂在泉水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晃着,清晨平静的泉水被他浇的泠泠作响。
陆忘川歪头看了一眼站在竹林边,美艳不可方物那女人,唇角一斜,懒懒道:“不早,姑娘才赶早,难为你听了一晚上的墙根,受累了”
说着把左腿也垂到泉水里,分外慵懒随意的双手撑在地上,稍稍向后倒了下去,仰起头闭着眼长输了一口气,松松垮垮的里衣滑下他的右肩,露出锁骨以上皮肤上的深浅不一的紫红色瘀痕......
“公子说笑了,受累的是你才对”
“亏你现在还是个女儿身,说起这种话来也是没皮没脸”
“......公子何意”
陆忘川无声的笑了笑,睁开眼转头看着她,笑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柳思追先生”
站在竹林边的是昨晚化作桃花不知去向的酒肆老板娘,听了陆忘川这句话,她似乎并不吃惊,也没有被人戳破身份的恼怒,她只是把兰花一丢,掸了掸衣裙,面貌便变了一个人,与酒肆老板娘的相貌差别微乎其微,长相及其相似,但却是让人看来判若两人,似乎是眉眼之间的气韵,完全不一样,老板娘娇俏妩媚如少女,而她却阴沉萧索,满目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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