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过的很压抑,我甚至都不怎么爱说话,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能安静下来的人。”
呵。
三皇子的指甲再次扎进掌心,想起谢无渊之前说过的情话“我不怎么爱说话,你总是要主动点的,不然怎么交流?”
呵呵。
三皇子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庞,这会儿更是一点血色都瞧不见。
“公子,您还进去吗?”小二立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要给这位公子打起帘子。
自家爷的脾性,自家知道,阿吕虽然是个小二,可他心里门清,这位公子,能拿着三爷的“贴身”玉佩,跟自己爷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朋友关系,贴身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
虽说,这公子在三爷的心里,肯定不一般,估摸着,三爷在这公子心里,只能比不一般还要不一般,三爷那张嘴哟,生生的能把活的说死了,死的说活了,往日里还不知道怎么哄这位公子呢,这当口猛的撞见三爷和别的人有说有笑,还一往情深的,这人啊心里肯定不好受。
同情归同情,小二可不会多管闲事,谁不知道,屋子里的那个,是三爷多少年的发小,这份交情,哪里又是眼前这个公子能比得上的。
小二觑了这位公子一眼,而后默默退下,忙其他事情去了。
小二再次回来的时候,只能瞧见帘子一旁的墙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而那位公子,已经消失无踪。
小二叹了口气,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把糕点送了进去。
————————
大牢。
孔博远在接二连三的严刑拷打之下,终于忍不住铤而走险,联系了安插在大牢里的芪国人,买通狱卒,打算逃窜。
那名刀疤狱卒,仍旧对孔博远不冷不热,不过好在,也没有刻意阻挠孔博远疏通关系。
这天,终于有一天,狱卒给孔博远送的牢饭里,夹带了一张纸条。
孔博远知道,这是要动了。
成败与否,就在今晚。
半夜。
从孔博远身上搜刮走二十万两银子的狱卒,拿了几瓶好酒,跟其余几个狱卒大大咧咧的喝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安插在大牢里的数名芪国人从一旁摸进来,其中一人溜到桌子边上,顺走了狱卒的钥匙。
“博爷,”那人开口,正是之前在“有家包子铺”的中年男人,他是这群安插在牢里的芪国人的头,“时候不早了,咱们动作得快点了。”
“好。”孔博远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直接钻进了这群人带来的抛尸袋中。
审讯犯人致死,大牢里常有的事儿,从大牢越狱的最好法子,不是雇一群江湖人张牙舞爪的砍进来,而是找几个在牢里工作的人,一群穿着狱卒衣服的人,抬着一个抛尸袋,往外扔尸体,简直天经地义,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没人会在意。
“我在外面安排了马车,袋子里有剪子,您出了牢门,自个儿把袋子剪破,从里面出来就行,车夫会把车赶到乱葬岗,第一个坟头下有些银票,您省着点用。”中年男子扎起袋子,小声对孔博远说着以后的安排。
孔博远仔细的听着,一一记住。
一群人拽着一个抛尸袋,满脸不情愿的往大牢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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