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里的花又开了一季,各种颜色的花朵努力生长,在短短花期内与其他花争奇斗艳,一较高下。
“胤国那边情况如何?”段寻枫裹着厚厚的毡毯坐在椅子上,只有一只手臂从中伸出,她捻起棋盒里的黑子,下在棋盘右下角的小目位上。
她的对面,正是如今的离国皇帝段瑾深,他的白棋往右下角的那颗黑棋上一靠,断开相互呼应的两只大龙,然后说,“大部分官员还是愿意归顺我朝,所以只派人占了重要的职位,其余的还是任用原来胤国的官员,做了适当地调整罢了,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可以由朝廷彻底管辖。”
“恩。”段寻枫点点头,快速应了一手,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上次狩猎,我途中遇刺,卓太傅把消息压了下去,但是皇上想必是知道这件事的。”
“道听途说,未经证实,本不敢信,如今听皇姐说来,原来确有此事。”段瑾深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里是了然还是惊讶让人捉摸不清。
“翟鹤查了一个月,有确凿证据,说是晋王段岩派出来的刺客。”段寻枫玩着手里的棋子,锐利眼神落在段瑾深身上。
晋王段岩是皇帝的心腹,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段寻枫想看看她这位尚且年轻的皇帝弟弟作何感想。
“行刺齐王,晋王好大的胆子。”段瑾深对上段寻枫的眼神,一片坦然,“即是如此,便全权交由皇姐处置。”
“算起来,他也算你我的表兄,就革去他的王位,流放朔北吧。”段寻枫一边说,一边落下一子,笑道,“活了,杀不死我的黑龙,你的白龙已经做不出两只眼。”
段寻枫紧了紧身上的毡毯,“突然觉得冷了下来,改日再来陪你下棋。”
话音才落,已经有人抬着轿辇前来,像是提前掐算好时间似的。
“不忙,皇姐好好调理身子。”段谨深身为皇帝,在段寻枫离去的时候,反倒要起身恭送。
轿辇一路绕出御花园,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皇上,行刺的事分明不是晋王殿下做的,您为何不驳斥齐王爷,齐王爷这是欺人太甚,革了晋王殿下的王位,说的好听流放到朔北,那朔北是什么地方,这岂不是让晋王殿下过不了今年冬天。”石染在段瑾深身旁打抱不平,他是段瑾深的侍读,从小和段瑾深一起长大,要说另一个更值一提的身份,就是黎国公石正的小儿子。
“行刺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吧?”相比于石染的愤慨,段瑾深沉稳许多。
“皇上,我……”石染不反驳,咬咬牙,索性认了,“齐王当日口出妄言,皇上赐进爵一等,她便说要逐鹿,齐王身上绣着的白狮,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颜色,进爵一等,又把皇上放在哪里,我是看不过去,才……”
“我看得出来是你做的,你以为皇姐看不出来么?”
被这么一说,石染心头一惊,“那齐王她……”
“她这是退一步给我一个教训。”段瑾深说,“我要你的性命,就不得不牺牲晋王。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啊,心比天高,心思却比海深,她就算是退,也要叫你痛。”
“这朝廷里大多数人都站在皇姐那边,她就算想做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还在皇帝的位子上,不是她不敢动我,她只是对皇帝这个虚衔还不感兴趣,所以轻而易举的让给我罢了,石染,你还不明白么,她心里对我这个弟弟装着的哪里是什么亲情和怜悯,如果哪天我触怒了她心里吃人的狮子,她的剑将毫不犹豫的刺进我的胸膛,就像当初她杀死父皇一样。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啊,只爱她自己。”
段瑾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很多事情在这个位子上细细想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父皇暴毙,太子哥哥让位,世界上哪来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一出戏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自认处处不及她,如果她是鸿鹄,我不过是只小小的燕雀,石染,羽翼没有丰满,就不要想着飞上天空,会摔地很惨,以后不要做一些糊涂事,我能保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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