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和疯子的奸情萌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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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和那个西域男人打在一处,拳脚与碗筷齐飞,菜汤和茶水共一色,直把个会宾楼的大堂搞得一团糟。福尔康看着永琪和对方缠斗已久,也怕时间久了出事,到底永琪还是皇子,只能纵身而上,加入了战团。

那西域男人一看对方来了帮手,知道自己斗不过,虚晃一招劈向永琪,永琪向旁一闪,那西域男人翻身就走,不想小燕子在一旁看得他要跑,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条桌腿来,大喝一声道:“小贼!看招。”朝着西域男人后脑就扔了过去。

那男人听得风声,把头一侧,倒是没砸着头,桌腿却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上,就听他闷哼一声,向前冲出两步,被砸中的地方顿时沁出血来。

小燕子咋舌:“啊!我功夫几时这么厉害了?离得这么远都能伤人?”一面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裂开嘴得意地大笑:“喂,你这个怪人,我说你不是我对手吧,现在还服不服?”

永琪和福尔康却是明白人,这个西域男人身上早带了伤了,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勇猛,带着伤还能应付自己这么久,实在厉害啊。永琪就道:“小燕子,你别说了,这个勇士早受了伤,不然,我也不能打过他!”说着话,就过来扶了西域男人一把道:“好汉,我们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对不住,得罪了。”

那西域男人定了定神,推开永琪,自己站直了:“一点小伤,不要急。”一手按着伤口,歪歪扭扭地要往外走,不想小燕子忽然冲了过来,蹦在他面前,一张脸忽然就凑到他跟前,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滚圆,大声道:“原来你身上有伤?你有伤,还打得这么漂亮,你简直是个英雄!是个好汉!小燕子服了!”

这个男人本来就虚弱,被她这么一拦一撞,脚下顿时虚软,整个人就向下倒去。还是永琪和福尔康一边一个,双双把他扶住了,一个说:“小燕子,你不要这么吓人!”一个人说:“好汉,你怎么受伤的,你有没有同伴?”

小燕子看着西域男人摇摇欲坠的样子,本来觉得有些歉意,可是叫永琪那句不要吓人,说得不服气了,嘟起嘴道:“这怎么好怪我!。是他自己不好,他要是早说他受了伤,我才不会和他打,’乘人有危险,就去欺负人’的事,我才不会去做!”

永琪歉意地对西域男人一笑道:“对不起,小燕子就是这个脾气,想到什么说什么,都是有口无心的,你不要和她生气。对了,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的?你有没有同伴?”

西域男人皱着浓眉正要说话,忽然门外呼喇喇涌进来四五个人,一样穿着满人的衣裳,一样的深目高鼻,显然和这个西域男人是一齐的,带头的那个看见西域男人被两个满人扶着,半边衣袖都叫献血湿透了,当时就从腰际拔出一把半月形的弯刀了,虚空一劈,指着永琪和福尔康两个,用不纯熟的汉语喊道:“放开我们主人,不然我们把你们一刀三段。”

小燕子乐了:“喂,你不会说成语就不要乱说,是一刀两断,不是一刀三段。”从来都是永琪福尔康他们纠正小燕子的成语,今天忽然她自己可以纠正别人,那是得意得不得了。永琪和福尔康扶着的那个男人脸色苍白,说了一串永琪和福尔康听不懂的话,舞者弯刀的男人就放下了刀,用狐疑地神色看看永琪和福尔康。

那男人向着永琪说道:“这几个是我的仆人,他们是担心我,你们不要误会。”话一说完,就晕了过去。他的仆人们大急,一拥而上,要从永琪和福尔康手上抢人。永琪忙道:“各位不要急,你们主人受伤了,要医治,你们信得过我们的话,我们这里有客房,有药可以给你们主人休息。”几人对看了一眼,又看看晕倒的男人,半刻才点了点头。

永琪和福尔康就扶着那男人上了楼进了间上房,让柳红打了热水来,给这个男人清洗伤口,他们才发现,肩头那刀几乎就要砍进骨头,本来叫布条紧扎着,倒是止血了,可叫小燕子一桌腿把伤口又砸开了。这男人的几个手下看见伤口,哪里知道是外头那个蹦跳着嚷着要等自己主人醒了拜他为师的女孩子干的,都对永琪和福尔康怒目而视。

好容易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上撒上药,重新又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又灌着喝了碗药,一个时辰之后,这个男人才缓缓醒了过来。这一醒过来。算是化敌为友了。他也承认了自己不是满人是回人,名字叫做蒙丹,又指了几个仆人说了他们的名字。

永琪不能实说自己名字,便伪称姓艾,小燕子不待他说下去已经在旁边道:“我叫小燕子!这是福尔康,这个是柳青柳红兄妹!他们都是讲义气的好汉!都是生死之交。你虽然和我们打了一架,又流了这么多血,可是你吭也不吭一声,你这样的好汉,我小燕子最喜欢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们说,我们一定帮你,是不是永琪?”

蒙丹苦笑一笑,道:“谢谢。”说了就要起身,他几个仆人就过来扶。蒙丹抱了一抱拳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能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说了就要走。小燕子大声道:“啊!我知道了,是有仇家追杀你对不对?你仇家很厉害对不对,你放心!你到了会宾楼,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什么仇人,我们都会把他们打的稀里哗啦,永琪,福尔康,柳青柳红对不对?”

永琪从来是小燕子说什么是什么,他点了头,福尔康迟疑了下也点了头,看着出钱的两位金主点头,柳青柳红还能说什么,只好也点了头。蒙丹感动了:“感谢各位的好心。只是,我在这里,各位一定不能往外说,不然,我会有杀生之祸,大家都会很麻烦。”

小燕子用完好的左手拍着口道:“放心!我们是好汉,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仇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

蒙丹迟疑了下,终于道:“我家在回疆其实也是大户人家,我和我们那里的圣女含香相爱,可是,我们的父母不答应我们在一起,我们私奔了七次都被抓了回来!现在!他们要把含香送给一个很有势力的人做小老婆,那个人的已经有很多大小老婆了,年纪都可以做含香的父亲!我怎么能眼看着含香受这样的委屈。所以在进京的路上,我几次想带含香走,每次都失败了。这伤就是最后一次受的。”

小燕子听得张大了嘴,到听到蒙丹说含香的爸爸要把她送给个又老又有很多老婆的老头子做小老婆时,愤怒了,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喊道:“路上不平拿刀去砍!蒙丹!你不要急,我们帮你去把人抢出来!是不是,永琪?”

永琪听到蒙丹的话时,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回人,圣女,含香,难道是和卓部的香香公主?那个老头就是皇阿玛?亏得他还有一丝神智,在小燕子怒喝着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保持了冷静:“小燕子,这样的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现在蒙丹身上还有伤,我们先让他好好养伤。”蒙丹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以他现在的伤,和人动手都难,何况是劫人。

蒙丹在会宾楼养伤期间,和卓部的首领阿里和卓带着族人也到了京城。他们的队伍在京城的街道中行进,所有人的目光都叫队伍里那顶呈六面形,竖着六金色柱罩着蓝色镂金顶,四周只有轻纱围绕的轿子吸引住了。轿子里居然堂皇地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回族衣裳的少女,半遮半掩地用轻纱蒙住了半张脸,只把一双带着些忧郁的眼神露在外面。

轿子经过龙源楼时,路上半开的一扇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和亲王弘昼。弘昼朝着轿子瞥了一眼,将手上的扇子转了转,啧啧几声,笑道:“开眼,开眼了。这阵势,简直是花魁游街啊。一样是异族,一样也是首领的女儿,上回巴勒奔来,他女儿也是老老实实呆轿子里没敞开了让人瞅。阿里和卓这是怕有宝无人认吗!”弘昼对面坐着的是傅恒,也从窗口投下一眼,只是笑而不语。对自己的姐夫,傅恒那是了解的透透的,那叫一个怜香惜玉,这样一个充满异族情调的少女叫他看见了,那是指定笑纳的啊,自己姐姐不容易,现皇后也不容易啊。

阿里和卓把他们族里的圣女当街展览的消息从弘昼嘴里传到了他的福晋吴扎库氏耳中,又从吴扎库氏嘴里传到了洛宁这里。

和婉的病经过上太医院的太医们心调理,本来就有起色,再加上从前拿着规矩作威作福的四个嬷嬷叫乾隆处斩了,再派来的嬷嬷就谨守着奴才本分,和婉心情也就好了许多,这样一来病势那是一日轻过一日,看在吴扎库氏眼中,那是比什么都高兴,自然念着皇后的恩情,所以借着递牌子进问安的时候,把消息透给了洛宁。

洛宁那是一点儿不着急,有什么好急的?乾隆是皇帝,一个皇帝还能指望他少了女人?再说,前世的和卓氏容妃也是个温柔本分的人,一世无子,便是到了这个颠倒的世界,和卓氏和前世不同又能怎么样,一个回回,乾隆再喜欢,妃位也顶了天了,哪怕叫她生下儿子,只要乾隆儿子没死绝,轮得到半残的小十四也轮不到她的儿子。

洛宁这里不急,急的人是钮钴禄氏。虽说“外言不入于阃,内言不出于阃”,可架不住人是皇太后,她要知道什么,还是能知道的,听着阿里和卓带了个妖似的女儿来朝见,就不满了。她不满没对着乾隆发,却是把洛宁叫在跟前,不不阳说了顿,要她管束好后,又说,庆妃要生了,要洛宁好好看着,别出什么问题。

洛宁知道,这是钮钴禄氏觉得自己没以前好摆弄了,小十二和十格儿又得宠,心里不舒服,就笑道:“皇额娘,庆妃那是头胎,媳妇也怕到时手忙脚乱的,所以早安排了收生嬷嬷,太医和嬷嬷。本来想请您替媳妇把个关,只怕劳累了您,皇上怪我,既然这回您提了,我就讨个嫌,叫了来您瞅瞅?”

钮钴禄氏听洛宁说的和软,倒也不好真的叫了来看,也就哼一声,只道:“你有心便好。”洛宁还是端着笑脸:“这也是一直以来皇额娘的耳提面命,媳妇再笨,学了这些年才算有些进益。”

听得洛宁这样说,钮钴禄氏这才露出笑脸来,向洛宁道:“你有没有听说阿里和卓这回进京带了女儿来?还敞开了让人瞧,我看着这是不怀好意!你给我神着点,才倒了一个魏氏,我可不想来第二个。”

洛宁听着这话实在不对,什么叫她知道不知道?这事不是她能打听的,要是传在乾隆耳中,说她串通前朝,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敢再坐,立了起来道:“回皇额娘的话。媳妇并不知道有这事,皇上也没和媳妇提过,这回您说了,媳妇才知道。媳妇一定听您的吩咐。”

钮钴禄氏知道弘昼媳妇去过坤宁,这俩儿媳妇如今因为和婉走得近,弘昼媳妇不能不给洛宁透消息,可是看洛宁抵死不认,也不好就说她知道,只能点了点头。

乾隆哪里知道老娘老婆都知道了,他那里正得意,阿里和卓投降了,来朝见了,还要让他阿里和卓的女儿,回族的圣女给他献舞。乾隆回给洛宁一说,洛宁用为难的表情看了看他,扭着帕子道:“恭喜皇上立下不世功勋,可是,皇上您看,那个圣女在哪儿献舞呢?”知道您爱抽,您也不能乱抽啊!

这话问住了乾隆,是啊,在哪儿?不能在金銮殿啊,也不能在太和门外,皇阿玛地下有知饶不过他的,那,在御花园?不行,不行,一个来投降的回回首领,有什么资格进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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