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好吧,我的原话是‘人最寂寞的,不是苦等的爱没来,而是心里的爱走了。’你多说了一个生字!”
“呵呵,看来,你的记忆力比我好!”
安亭笑了。和他接触这短短的几十分钟里,她已经记不清笑过多少次了。如果不是遇到他,在她那颗鲜血淋漓的心里,恐怕再也找不到笑的活力。
他就像马尔代夫的海岛,一座生机盎然的小岛,绿意葱葱,没有污染,没有沮丧,悠闲而懒散的享受他的阳光和人生。
被他的情绪调动着,她同他交谈,同他斗嘴,短暂的忘记了婚姻和身世带给自己的伤痛。风微微的起了,长脚海鸟在海面悠然盘旋。
俩个人漫不经心的聊着,当她问到他,为什么会喜欢她的小说时,他想了想,给她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曾经有一对情侣,俩个人都很喜欢画画,纯粹的喜欢。由于有着相同的志趣和人生观,他们非常相爱,刻骨铭心。可是,那个男孩的家长不想让他画画,更不想让他娶那个女孩儿。他们用了很多方法去拆散俩个青年,总是事与愿违。最后,他们竟然狠下心来,陷害那个女孩儿偷窃。女孩儿面临着坐牢的厄运,男孩儿终于向她提出了分手。女孩儿伤心极了,想自杀,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一个报复的念头在她心里产生了。
她在牢里积极表现,终于在四个月后获得了释放。出狱的第二天,她嫁给了一个市井无赖,一个曾经想强奸她的恶棍。她和恶棍拍了一张结婚照。照片上,恶棍的笑和他的为人一样猥琐,那只肮脏的手掌还抱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看到照片时,她哭了。然后,她多洗了一张照片寄给昔日的爱人,并在照片后面写了一段话:
你说过,要用你的生命,为我画出最干净最美丽的世界,请问你做到了吗?我的画,你干净体面的外表下,原来也是一颗肮脏的心。既是这样,我们都屈服于命运吧。我会带着你的孩子去过人世间最肮脏的生活,让他成为你的噩梦。
她和恶棍一起去了南方,一过就是五年,她的儿子也五岁了。有一天,恶棍说孩子长大了,可以带出去骗钱了,小孩儿去骗钱最容易骗到手。她同意了,因为她要报复孩子的爸爸。在她仇恨的眼睛里,儿子就是那个负心人的替身。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就懂得了黑与白,不管继父怎么教,就是不肯对路人说谎骗钱。
恶棍打了她的儿子,打得他奄奄一息。幸亏被警察撞见了,不然的话,孩子就没命了。她心疼得直咬牙,却一滴眼泪也没掉,认为这就是对孩子生父的报复。可离那件事不久,警察就带了一个人到她家。
她惊呆了,没想到会见到他,那个曾经千方百计要赶走她的人,孩子的爷爷。五年不见,才五年不见,当年的阿叔已经老得满头白发。他是特意来找她的。事实上一年多来,他一直在找她。他告诉她,他的儿子在一年前自杀了。由于一直找不到她们母子,那位年轻的画家神崩溃,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在自己的画室里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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