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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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达西又一次开口,唤回埃文的思绪,他看到对方温和沉静的目光重新向自己看过来,便认真道:“我还发现他后背有大面积的伤痕,那里大部分都是弹与重物引起的,受伤的时间应该很近,而且,恕我直言,殿下,他得到的治疗并不是十分完善,有几处伤口已经有明显的感染迹象,虽然不易发现,但他的体温确实比正常标准要微微偏高。”

埃文沉声道:“所以,他可能在低烧,并且先前一直在忍受这种痛苦?”

达西道:“这很有可能,殿下。”他犹豫了一下,“他的痛觉神经似乎也有些迟钝,我觉得他可能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背后还带着伤。”

埃文抬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按压着自己的眉心,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叹了口气,放下手指,“好的,我知道了。”

布隆兰的王储重新抬起了头,他微笑着向着他的军医道:“非常感谢你所做的一切,达西。”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殿下。”达西十分高兴的说道,随后才在王储微笑的示意下,致礼退出了房门。

“看来小维伊好像不太会照顾自己,安迪?”

近卫长闻言了自己的嘴角,那里面的牙龈现在还隐隐泛着疼痛。

“恕我直言,殿下,您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我们不能仅仅通过一个称呼与长相就确定他是维伊尔温王子殿下。”他对有些任的王储殿下愁眉苦脸的道:“而且这里是阿拉耶,一个陌生人住进大使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殿下。”

他的守卫工作已经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了成几何趋势的增长。

埃尔文对他的近卫长的怀疑报以微笑,他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驳。

向来严谨的王室当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去随便的开玩笑,因而一系列的身份检查与血统认定也是绝对必要的,不过那可以等到他们回到布隆兰以后再去实施。

就连布隆兰国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只用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平复了激动的情绪,继而沉着果断吩咐了他一系列的后续事宜,身为王储多年并接受英教育的埃文,当然不会去做出将自己放在火架子上烧烤的危险行为。

所以他微笑的面对着他的近卫长,“不用担心安迪,我有能力应付这一切,你们的王储并不是一个无能的只能呆在层层守卫的保险箱中的瓷娃娃,你要理解我们,这些年布洛姆菲尔德家族的成员一直在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灾难与危险,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我们也不愿意抛弃家族的成员。”

他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笑道:“布隆兰确实沉寂了许多年,我们需要一些令人高兴的事情来给自己加把劲,对不对?”

想起了布隆兰王室成员的稀少程度与各种“意外事故”和暗杀迭出的短命历史,安迪对王储的话无言以对。

布隆兰是一个崇尚武力与智慧的国家,所有在布隆兰发生的谋,无论是针对国家还是针对个人,它们总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王室成员,更何况内阁选举或者议会运行时针对王室的陷害与诡计也总是层出不穷的,谁让他们是这个地方最大的靶子。

更何况,一个王室成员的诞生总是能让布隆兰举国欢庆,这无疑能给一直被经济危机所影响,并且低迷情绪的布隆兰民众注入非常一种热烈的活力。

近卫长发现自己再也反驳不了王储殿下的意志,因而只能哀哀的叹息,认命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又被自己的殿下无情的加重了好几吨的重量。

“那么,安迪,现在小维伊在做什么?你知道么?”

安迪看着坐在书桌后轻轻眨着眼睛,竭尽全力的要在自己优雅温和的外表中显现出那种虚假的纯良的布隆兰王储,回答的声音里几乎都有点有气无力。

“殿下,我们可以安排您与他一同共进午餐,您放心,他早上醒的并不早,还没来得及再吃今天的第二顿饭。”

“这很好,安迪,”布隆兰的王储非常满意他的近卫长的安排,他微笑着感慨,“只可惜你隶属于军队,否则我可以安排你成为我的赛马经纪人,你知道,他们进来实在有些太过惫懒,做出的事情总是不能达到我的要求,害我损失了很多可爱的加尼(布隆兰货币)。”

“……”

“我觉得你似乎有些太过不依不饶了。”

某天使坐在自己“父亲”的怀里,静静的看着一群人鱼贯而入,布置餐桌,餐具与碗碟,然后将简单,却绝对可口的食物放置妥当,然后离开。

“以一个国家未来国王的身份来说,他完全可以对你下达命令或者威胁,哪怕现在的国王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权势,但很明显的,他如今却依旧在迁就你,表达出他所能表达的一切友善,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将他放在冰柜里进行冷处理。”

“你在为他说好话么?蛋蛋?”苏维时依旧坐在窗下,他轻轻揉搓着“儿子”的头顶,这几挫小毛的触感实在是太过柔软与可爱,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这样我可是会嫉妒的,鉴于你只与他相处了不到半天,而我却与你相处了几百年这一事实。”

某罪叹息道,“你几乎没为我说过任何好话。”

“我只是在针对你对他的不同寻常的冷遇提出自己的疑问并且寻求解答而已,你对他很特别。”

苏维时笑了起来,为他怀里嘴硬的小东西,“你知道,人类的思维与情绪总是一个十分微妙的东西,学会妙掌握与运用它们的人,都曾经获得了普通人无法可及的成功。”

“于是,你也一样?”

苏维时微微笑着,“不,我只从老师那里学会了一小部分,我有着太多的毛病无法改正,太多的脾气无法扭转,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种失败的地步。”

“失败?我不认为,你无法让人将“失败”这一词与你联系起来。”

苏维时忍不住再一次的微笑,轻轻的揉了揉对方的头顶,“谢谢你的恭维,蛋蛋。”

他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表现的太过热情,或者懦弱,这无疑会让王储先生想到很多对于我们来说不必要,甚至会比较麻烦的事情。你看到了他表现出了自己的友善,那对一个王储来说,确实是十分难得的真诚,但是我们绝不应该因此就忽略了他的智慧与能力,一个摒弃了外交特权带来的安全与便利而来到充满了战乱与危险的阿拉耶的王储,他所具有的绝不仅仅是勇气,很有可能还有一个聪明的头脑。”

“你不要忘记,他见到我,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并没有使用布隆兰语,甚至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明这个身体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亲人’的定义可以是十分广泛的,就算是一个你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也可以被称为亲人。”

苏维时为温和的布隆兰王储的智慧发自内心的赞叹,“譬如对于蒋文涛来说,在阿拉耶,那些东华大使馆的人,也是他的亲人。”

“你的意思是,他一开始就在质疑,甚至辨别真假?在你使用这种演技之下?”

“那只不过是一些小的技巧,使他能暂时放下一些猜测与顾虑,将家人的亲情先放在首位,我说过,蛋蛋,人类总是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但他早晚能查清这个身体的一切经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考验的时刻,我隐藏不了自己的本,并且向来不忌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虽然我一直想要保护的,与这恰恰相反。”

“而且,”苏维时垂下眼睛,微笑着,“我并不是他真正的亲人。”

蛋蛋有些懵懂的看着苏维时,点点头。

走进门来的埃文看着坐在窗下的青年向着膝上的孩子露出浅浅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虽然他们有十多年的时间没能在一起分享生活、经历和感情,但是维伊现在似乎并不孤独。这很好,王储殿下可不希望自己刚刚找到的兄弟将来会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抑郁症而去自杀。

“维伊,你觉得好些了么?我让人准备了些布隆兰的特色餐点,我记得你似乎曾经很喜欢这种抹了松与油的小玉米面包?”

抱着小女孩的青年闻声扭过头来,淡淡的看着他。

对这种一直以来的沉默,埃文叹了口气,“好吧,你的口味也许已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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