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长久的,无法摆脱与反抗的寂寞所沉淀下来的气息,很美丽,也很蛊惑,就像东大陆南亚地区非法种植地中那生长出来的艳丽花朵,芬芳的气息让不自觉踩入陷阱的人永远无法自拔。
“啤酒?”亚撒走过去,将易拉罐递过去。
维伊尔温看看他,接过来,“谢谢。”
亚撒坐在他的身边,“刚刚那个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维伊尔温此刻已经打开了拉环,仰头灌下了一口,闻声仍旧扬着头咽着啤酒,只是将视线转到了他这边,“唔?”
亚撒看着对方因为吞咽体而微微起伏的纤细的脖颈,“那个东华人。”
维伊尔温呼了一口舒服的气,放下啤酒罐,笑道,“你好奇?”
“有一点,我听说过一些你与东华的关系,在阿拉耶你曾经在他们的大使馆呆过一阵,”亚撒不动声色的笑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嗯,东华人,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维伊尔温表现得很大方,他将一只手撑在身后让整个身子后倾,以至于能让修长笔直的双腿舒展开来,“严格来说,我与他不过是共患难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在面对共同的灾难时互相支持与鼓励,继而在分开后,又各自走向了自己选择的道路。”
“共患难……”亚撒喃喃的重复了声,又看向维伊尔温,“是那次在阿拉耶的袭击?”
维伊尔温不置可否的轻轻笑了起来,他曲起一条腿好让拿着啤酒罐的手肘能搭在上面,并且微微侧着头,闭上了眼睛,就好像在侧耳倾听海浪的歌声。
看着对方安谧的笑容,亚撒的目光也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我还没有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恢复的很不错,”维伊尔温闭着眼睛,“我新得来的亲人,很愿意给我最好的照顾。”
亚撒叹了口气,“我一直很内疚,如果不是我的外出提议,你本不会出事。”
维伊尔温笑了笑,“你不用记的,那没什么。虽然对于别人来说恐怕会比较难以释怀,但那只不过是我众多经历中需要遗忘的一段记忆罢了,就如同以前所有的经历。”
亚撒微微蹙起了眉,“遗忘?”
“如果记忆没有意义,或者只能给你带来痛苦,那么遗忘将是必然的,每个人都有遗忘的权力,不管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反抗命运,”维伊尔温深深呼吸着海风,这种美妙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海洋,“因此无论被人遗忘,还是遗忘别人,我都已经习惯了。”
亚撒看着眼前的维伊尔温,沉默了许久,突然倾身,扣住了对方的肩膀。
当双唇上落下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时,维伊尔温并没有躲闪或者惊怒,他只是睁开了眼睛,平静的对视上亚撒目不转睛的目光。
应没有深入或者掠夺,这个吻纯洁的就如同一个表达友好与关切的吻额礼。
观察了对方是否会产生厌恶,过了片刻,亚撒放开没有任何情绪展露的维伊尔温,笑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闭上眼睛或者瞪视的?”
“如果瞪视管用的话,”维伊尔温平淡的笑了笑,“面对着胁迫还能争口舌之利,你显然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家伙,亚撒。”
亚撒笑了起来,他笑着抚上维伊尔温的面颊,指尖留恋于那片柔软细腻的皮肤,“别忘了我好么?”
看着沉默的维伊尔温,亚撒低声道:“也许你并不喜欢,但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登上你遗忘的名单,给我个机会,维伊。”
维伊尔温轻轻一笑,站起了身,转而走向路边停着的汽车。
被留下亚撒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维伊,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来布隆兰。”
“我说过这没有任何意义,亚撒,”维伊尔温清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从不关心我毫不在意的事情。”
“无情的野狼,”亚撒呼出口气,拿掉眼镜撑住额头,“好吧,好吧,你被拒绝了,亚撒-亨特,初次告白失败。”
“哔哔——哔哔——”
伴随着几阵有着规律间隔的尖锐车笛声响起,维伊尔温扬声道:“别装悲苦了,情圣大人,我该回凡多维亚了。”
亚撒又忍不住叹气,“看开点,亚撒,至少他没有无情到把你一个人扔在冰冷的荒郊野外,”他对自己说完安慰的话语,就向维伊尔温喊道:“好的,维伊,我就来。”
被告白后刚刚回来,维伊尔温就撞见了门神一枚,而且还是个美丽干练,连眼睛都被燃烧在其中的怒火衬托的更加明亮漂亮的门神。
“伊莎,原来你在给我留门?谢谢~”维伊尔温将外套交给杰夫,笑道,“埃文和克拉尔呢?他们已经回来了?”
伊莎蓓尔双手抱,面无表情的看着维伊尔温。
杰夫恭敬的回答着维伊尔温的问话,“埃文殿下与克拉尔殿下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许他们还在找我,凡多维亚很容易迷路,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维伊尔温微笑的绕过企图用视线杀死他的女士,问向旁边凑过来的管家,“苏丹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一分小土豆泥和一点水果拼盘,刚刚喝了一杯热牛,索菲亚殿下下午让小殿下吃了不少的点心,所以晚上吃的并不多,现在小殿下应该正在睡觉。”
维伊尔温等他说完,点点头,“很好,我也有点累了,先去休息……well,伊莎,”他转回头,含笑看向自己的私人助理,“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目光很具有穿透,这让我感觉我的衣着或者言行曾经出现了什么失礼的地方。”
伊莎蓓尔仍旧看着维伊尔温,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好吧,杰夫,再煮杯热牛过来,”维伊尔温从容的选择了个舒适的沙发坐下,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微微交叉放在膝盖上,“那么,伊莎,你可以开口了,我听着了。”
伊莎蓓尔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个丝毫无法掩盖她女魅力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显得有些森森的,“殿下,我现在应该给您再一次详细的讲述一下您身上负有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与必须履行的行为规范,虽然我对您那种对比起保守党对于富人征税法案申请与民众意愿视而不见也毫不逊色的敷衍态度已经有过深刻的了解,但显然您很愿意给我无数次机会向您重新灌输与强塞这些必要的知识,来使它们充分转变成更甚于控制你呼吸系统机能的条件反,所以,也许我应该先从凡多维亚的历史讲起?鉴于您的先祖第一次登上布隆兰最高权力的宝座时已经是482年前的事情了,估计这一次的时间应该会比以往稍微长上一些,当然,我知道您肯定不会介意失去睡眠来充盈自己的思想……”
维伊尔温看着眼前的伊莎蓓尔双唇开开合合,不带有丝毫迟疑、停顿,语速铿锵并且词汇丰富的辛辣嘲讽,压下又想要打哈欠的冲动。
也许他应该把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这样听不见声音更容易犯困,维伊尔温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眼皮。
读唇语可是个体力活。
“你回来了,船长。”黑暗的环境中苏丹抬起头,他放下手头正借着月光阅读的书籍看向门口。
“唔,”关上卧室房门的维伊尔温几乎是连衣服也不脱的将自己整个扔在床上,“宝贝,我很困。”
在另一个角上的苏丹慢慢的爬过来,先是将自己挤到对方与床单紧密帖服的怀里,然后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拱起维伊尔温,才能使他从趴伏翻个身变成仰卧。
他用小手指头笨拙的解开维伊尔温上衣的扣子,淡淡的道:“你喝酒了,船长。”
“一点点……”维伊尔温模糊的说了一声,配合的抬起手臂让苏丹能够把他的袖子拽下去,“伊莎很厉害……她的演讲永远是最好的助眠药……”
正在给他解腰上皮带扣的苏丹动作顿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欢,船长,我们可以离开。”
维伊尔温昏昏沉沉的,“我没有不喜欢……蛋蛋……正如同你本可以几秒钟记录下整本书……却总是喜欢一页一页的阅读每一个字……有时候我们都愿意为一些……值得的事情浪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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