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島上的女子大多是海戰中搶來的戰利品,或是花銀子去買回來的,十之八九都有過男人,就算沒有,嘿,等她們上了船之後,船上的水手們又怎麼會放過她們,除了少數幾個生的特別好,被人護下來的女子之外,十之八九都被大夥兒從上船一直姦到下船,等分配到各兄弟手上時,有不少女人肚子裡都有了娃了。
因為女子墮胎極傷身子,所以像這種父不祥的娃一般都是生下來後送到鬼院養著,但大部份海盗倒是認做親兒,自家留下來養,反正海盗朝不保夕的,且又是共妻制,這共妻後,誰說的清誰是誰的骨r"/,只要那娃兒姓他們家的姓,給他們家傳宗接代也就行了,就像郭家的郭小四。
做海盗要嘛不娶,要娶的話便得大肚點。雖然這是封平之錯,但郭家兄弟大可待孩子生下之後再看是誰家骨r"/。若真是他封家骨r"/,他自然會好好補償郭家兄弟。
想到此,封牧眉頭微皺,這郭家兄弟竟然敢把他封家骨r"/墮掉,這膽也太肥了點吧,難道……
璃玉眼眸微黯,郭家兄弟雖然一直鎖著她,但日常小廝間的無意談話中她也知曉了鬼院的存在,只是郭家兄弟壓g"/就不想給那孩子一個活路啊……
「看在海中女妖的份上。」封牧微微一笑,「我給妳指條活路。」
璃玉微感愕然,楞楞的望著他。
「雄鷹號再過半個月便會靠陸,到時我放妳回大陸,妳能不能回京城相府就看妳自己了。」
「你放我走?」璃玉愕然,「為什麼?」
封牧坦承道:「三弟對妳一直沒死心,只要妳在島上,總有一日會再鬧出事來。」
若是郭家兄弟肯乖乖獻上她是最好,但由郭家兄弟寧可拿掉她的孩子,也不肯讓她和封家糾纏不清就可知道郭家兄弟對她沒那麼輕易放手;再留下她,總有一日三弟和郭家兄弟之間會再鬧出事來,到時……恐怕不是再一次三刀六眼可以解決的了了。
「我若是殺了妳,難保將來會被郭家兄弟和三弟知曉。」事無不透風之牆,況且在船上那麼多雙眼睛在,他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了她。
「妳若是適相,自己離開是最好。」
回京之路漫漫長,一個弱女子想要平安無事的走回京城,這簡直是不可能之事,但無論她到時是被人捉去賣了,還是殺了,總之,別死在他手上就行。
璃玉微微思索,隨即冷笑:「你這是陽謀,你明知道,沒有路引,我寸步難行。」就算有路引,她一個女子想要安全無事回到京城,談何容易?
「那是妳的事。」封牧邪邪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感覺說不出的森冷之意。這的確是陽謀,而且還是她抗拒不得的陽謀,「妳有自殺的勇氣,難道沒有回京的勇氣嗎?」
璃玉直視封牧的眼睛許久,「看來我沒得選了。」
雖然明知這一路不會太平,但回家的渴望還是勝過一切,她想回京見見她的孩子,還有她娘……是不是也在京城裡等著她呢?
093是與非
離靠岸還有半個月,這段日子以來,璃玉一直躲在房中,足不出戶。
她所住的房間正是雄鷹號上的船長房間,免不了這段日子以來得與封牧『同房』,璃玉也曾委宛的明示暗示封牧給她換個房間,卻被封牧像看白痴的眼光一般看了許久,才道:「妳以為這是商船有那麼多房間給妳挑?」
雄鷹號上就這麼一間像樣的房間,其他的都是大家混睡的大通鋪,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去睡大通鋪?
嘿,他可不敢保證去睡大通鋪的璃玉還能不能活著『下床』了,別說去睡大通鋪了,只要璃玉一離開這間房間,不被那些水手c"/爛了x"/才怪呢。
這點他並沒有特別提醒相璃玉,但看得出相璃玉也多少知曉一些海盗的規距,這幾日以來都乖乖待在房中,一步也不曾出去過。
璃玉委宛的請求封牧晚上時去別的房間睡,也被封牧送了一個大白眼,「妳以為妳現在這副鬼樣子,我會對妳有x"/趣嗎?」
璃玉足不出戶,他也除了食水之外,也不會特意再送些淨水讓她洗潄,再美的美女,連續幾日不洗臉梳頭都會變成霉女的。面對這麼一個霉女,他委實起不了半點x"/趣,當然,弄點海水給她梳洗一下後再c"/玩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見到她整日慘白著一張臉,小巧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想到她連失兩胎,身子受損,不知為何也不忍心了。
封牧打了個哈欠道:「別鬧了,快睡吧。」說完,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也不管在房間內另一側的璃玉如何糾結。
璃玉有些委曲的縮回鋪在地上的被窩中,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封牧睡在床上,她則是搶了全房間裡唯一一條棉被,在地上鋪了棉被打地鋪。雖然封牧說的很明白,不介意把床分她一半,但和他同房已是極限,怎可能與他『同床共枕』呢。
雖則封牧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眼神清楚的告訴她,她這樣子的行為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自她被封牧所救,大夥都當她是封牧的人了,若非如此,她早被那些水手們捉去姦y"/了,又豈會好好的待在這裡。
她真的非常不想跟封牧待在同一間房裡,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她只要一離開這個房門,一定會被那些水手們捉去姦y"/。
每日,當封牧不在之時,那些水手們總會在房門口說些y"/詞浪語,甚至還有些大膽的水手隔著房門對著她手y"/,那滿臉y"/慾的樣子,噁心的讓她想吐。
每當此時,她總是希望著封牧早點回來,只要他在房中,那些水手就不敢再騷擾她。可是每當封牧回來,她又希望他快點離開,和這麼一個姦污過她的人在一間房裡,總讓她覺得不舒服,雖則封牧自救她之後並沒有對她不規距過,但她還是覺得不舒服,既怕著他又盼著他,總之矛盾的很。
雖然封家兄弟害死了她兩個孩子,但她對封牧的恨意卻遠不及對郭家兄弟的怨恨,說到底,親手殺害她骨r"/的是郭家兄弟而非封牧。
而且封牧此人,越是相處也越是不知該如何形容此人。短短十日之間,她也看得出些許端倪,封牧此人雖為海盗,但卻不太搶大周的商船,反倒是常搶西洋人的船隻。明明西洋人的船隻大多船堅p"/利,且船上大多帶有火槍,搶一隻西洋人的船所花費的工夫不下於連搶三四個大周商船。
但封牧寧可花大力氣去搶西洋人的船,甚少對大周船下手。既使對大周船下手,也不像對西洋船隻一樣,無論男女,一律殺掉;大周商船上的女子雖逃不過被姦y"/後帶回海島的命運,但至少,大周商船裡的男人還可以留下x"/命,甚至留下一點回家的銀子。
璃玉頗為不解,好奇的問了封牧幾句,卻被他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是大周人。」
做海盗是不得已而為之,倘若有得選,他自是希望刀子是向著外國人而非本國人。
璃玉默然許久,問道:「你若如此看不起西洋人,為何還要重用小四?」她在郭家許久,也看得出郭家四兄弟中最受重用的是郭小四而非郭立。
「小四是個人才。」封牧嘆道:「莫說郭家,就算是全島上也難找出像小四這般的人才。」若非小四才華出眾,他也不會破格重用一個西洋水手的後代。
「但他是西洋人。」雖然是生母是大周人,但小四生的像其父,完全看不出半點大周人的輪廓,封牧如此看不起西洋人,為何還會重用這麼一個長的西洋人模樣的小四?
「小四自幼長在海島上,半句洋文都不會說,與我大周人也無甚差別了。」封牧頓了頓又道:「而且我從未看不起西洋人。」相反的,他還有些怕西洋人。
只有在海上討生活的人才能了解西洋人的厲害之處,若非西洋自己也非鐵板一塊,距離大周又遠,每次來犯大周的人數不多,只怕這大周朝也得易主了。
璃玉靜默不語,西洋火槍的厲害之處她也是親眼見著的,武功再高,一槍撂倒。她一開始還嘲弄封牧的不自量力,但看封牧搶的次數多了,也隱約感覺得出封牧是想藉機減少在大周朝水域裡的西洋勢力。
「凡事過猶不及。」璃玉頓了頓,莫名勸道:「你難道不怕西洋人去找朝廷做主,到時西洋人和大周水軍聯合起來反咬你一口?」
封牧的立意固然是好的,但朝廷愚昧多年,又從不把西洋人當一回事,只怕反倒是把封牧當成心腹大患,處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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