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凝,柏九眉间危险肆生。
“就手起刀落,以绝后患。”
辛弈眸微张大。
柏九的吻已经落在他唇角,男人狭眸半敛,浓丽的令人指尖颤栗。他将辛弈猛然翻压在下,撑在上方笑出声,“害怕了吗。”
辛弈忽然抬拳掩在鼻尖,脸红欲滴。不、不敢直视这样的大人。柏九俯首吻在他拳的另一边,和他隔拳对视。他方才飞快的摇头,以证自己绝不害怕。
“那便是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柏九渐渐吻到他鼻尖,揉了揉他微湿的发,低喃道:“如今有人给你撑腰。”
辛弈鼻尖一酸,伸手环住柏九脖颈,柏九如愿以偿的覆在了他唇上。
当年龙驹凤雏的名头华满大岚,北阳凤雏辛敬,南睢龙驹白玹,实为白石老人门下双席。只是这龙驹白玹与辛敬十分不同,虽然名冠南北,却几乎无人有缘相见。只有辛敬常年在南睢山上学习,与这个师兄情谊匪浅。只可惜辛敬死后,白玹也草草辞世,白石老人因此重创在榻,自后再无弟子。
吉白樾对这位龙驹曾经也分外尊敬,此人虽未踏足过南睢山下,却知晓详事,常常有惊人之语。跟在辛靖身边时吉白樾就试想过,若是能与白玹公子品茗一杯,也是幸事。
但人总将仰慕之事想的太过美好,譬如现在,吉白樾只觉得手中茶有千斤重。
“不算好茶。”柏九云纹宽衫,水般的衣色也没能抵消他狭眸中的冷。偏唇延笑,温温和和的沏着茶,道:“委屈副将了。”
吉白樾背挺的削直,道:“不敢。”
“副将紧张什么。”柏九笑了笑,眸扫向亭外,曲老立刻招人送上了软靠给吉白樾。吉白樾起身端端正正的道谢,才再次坐下。
“我请副将来此不过喝喝茶。”柏九指尖轻弹杯上,“副将尽兴就是了。”
“平定王的茶自然是好茶。”吉白樾端茶道:“只是卑职久在北阳,已经喝惯了酒,怕是品不了什么高见。”
“大公子之后有你驻守离津,副将劳苦功高。”柏九笑,“忠心不二,闻者皆赞。”
“岂敢当。”吉白樾顿了顿,“世子今日......”
“世子如今在鸿胪寺当职,正逢外使团求亲,忙。”柏九抿了茶,有些遗憾道:“今早都未与我一同用膳便出府了。”
“那世子昨日......”
“副将。”柏九搁了茶,悠悠道:“我听闻副将对断袖之癖颇有见地,今日要与我说教一番吗?”
“昨日言辞不当,卑职惭愧。”吉白樾拜身,“许久不见世子,失了礼数。还望平定王责罚。”
柏九笑着抬眸,“副将又非我管制,我责罚什么。”
“卑职不忘。”吉白樾抬首,恳切道:“若非白——”柏九目光泠泠,吉白樾倏地止住,“平王一事承蒙平定王相助,此大恩,不敢忘也。”
柏九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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