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时人便犯了愁,他手臂虽然已经包扎过了,可袍子却没得换,回家灰头土脸的模样,难免叫人担心他。
辛弈在门前踌躇一二,才入了门。进了院见曲老正在廊下看只竹编笼子,近了一瞧,竟是几只锦鸡。
“世子爷回来的正好。”曲老逗着鸡,本想说让他挑挑花色好放池边去,一靠近见他臂上破了袖还带着血迹,不仅大惊道:“这可是怎么了?!”
辛弈便道:“下马场小蹭了一下,没多大事,已经好了。”见曲老要人去请大夫,即刻道:“已经在京卫司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要紧。”
“外边的大夫不经事,哪能有府里的好?”曲老给他将袖子口的灰又拍了拍,道:“大人还在里边等着世子爷回来用膳呢。”
“大人没出......”一想柏九今日许是休沐的日子,便止了话。辛弈摸了摸手臂,喃喃道:“真不是什么大事......”
里边早就听见了音,他一直不进来,像是等的不耐烦了,只听茶盏落瓷的声音微响,辛弈便从门边冒出个头,柏九狭眸一扫过去他就先笑了。
“站门边上等大夫吗?”柏九推开茶盏,对他道:“还不过来让我看看。”
辛弈磨蹭进来,道:“就是擦伤,过几天就好。”
柏九将那包的乱七八糟的纱布看了半响,道:“萧禁的手艺真是剑走偏锋。”
柏九见他袍子上沾灰不少,给他把外袍扒了,叫人换干净的来。辛弈微局促的站着,待人收了袍出去后,柏九又把他手抬来瞧,见拇指上弦痕破了道,狭眸高深莫测的将他看了,道:“你这是功夫不少,尽往自己身上使了吗。”
辛弈垂眸,道:“心里气不过。”
“京都就这么个地儿,谁给你气受你就是照他脸上摔也没事。”柏九唇线本抿的有些紧,见他可怜兮兮的垂眸听话,话微滞,神情也就松了几分。抬手揉了揉他的发心,低声道:“说了多少次有人撑腰,自己硬扛什么。”辛弈又酸又甜摸不清心里什么味,抬手就抱了他。柏九将人环了,也惆怅道:“你倒是学坏了。”
尽招人心疼。
大夫来得快,给辛弈把那都成死结的纱布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弄下来,新添了药,给正常的包上了。
晚上辛弈都要睡着了,那手轻捏了他指尖,在他耳边问道:“记住了没。”
辛弈都半身入了周公院,听着话竟一个激灵还知道怎么回事,闭着眼睛飞快点头,小鸡啄米一般嗯声。
柏九似乎低哼了一声,将他五指包握在掌心,让人枕着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了。
第二日秦王就给宫里递了信儿,说是染了寒要养几天。这天才刚要转凉,前几日都热的人头昏,怎么就染了寒。皇帝自然要询问一番,秦王没说什么,倒是有风声说是昨日奕世子在马场和外使团起了争执,伤及了秦王。只道秦王担辛弈一声皇叔,要把这事揭过去。
皇帝对辛弈态度本就值得人琢磨,秦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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