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直坐在电脑前,看游戏角色身边人来人往,行色匆匆。那些角色背后的人此时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茫然于现实和虚拟之间,左手摊开的是勇气,右手握住的是退却。
时间下午18点30,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有时候勇气就那么一时半刻,拨通电话时他压根就没想好找个什么样体面的借口,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季肖程的声音不稳,带着喘息,梁昀第一反应是摔电话,然而以他和他目前的关系来看,他一没有摔电话的立场,二没有对方会追过来哄的自信。
“上次没跟你道谢。”他尽量让语气平静,微不可闻的颤抖应该穿透不了信号中端。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梁昀提醒:“呃……就是寄错快递的邮包。”
“哦,没事。”季肖程的喘息浅了一些,像是停止了动作。
“嗯,虽然是你填错了地址,那些东西我也却之不恭了,但还是要谢谢你,要不出来吃个饭,我请你。”
季肖程看不到梁昀大力起伏的胸膛,说出刚才那番话以及现在季肖程沉默的时间,足够让他的心跳跳出曲线图以外。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在健身中心,八点半下课,9点见可以吗?”
“行,地址等会发给你。”梁昀吁了口气。
“要我开车来接你不?”
“不用了,我乘地铁很方便。”
挂掉电话,他直直扑进了沙发,任由心跳如雷,思绪驰骋……
当年大学毕业前夕,梁昀终于决定撕下脸面,撇开矜持,向暗恋了两年的男神敞开心扉。事实上他并非是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探出蓄谋已久的爪子,他虽然自恋,却是闷在心里面独自自恋,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脸面开玩笑。
没有金刚钻谁敢揽瓷器活?没有789层的把握,缺心眼儿才会去表白,何况那时候的季肖程在整个商学院甚至是整个学校都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他在篮球场上独领风骚,在辩论赛上出尽风头,在组织部里游刃有余,在男女同学中长袖善舞。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生,却会在天冷时为自己捂一杯优乐美,天热时上下楼跑的满头大汗帮他买一只五毛钱的老冰棒,他会在寒暑假回学校时提前抵达等候在火车站,就为了帮他这只弱鸡分担部分行李,还会趁着心情激动时不小心将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如果这些不都不算爱,那么爱的定义是什么?
梁昀永远记得那是个微风清扬柳梢头的暮春,湖中明月一轮,清风吹皱湖面,心跳就如湖中那轮激荡不休的月亮。
季肖程的脸庞被一线月光勾勒得分外柔和,那一刻他的眼神能将人溺毙,仿佛是在鼓励他开口。
梁昀就这么说出口了,“季肖程,我喜欢你。”
七个字,之间一个停顿,没有口齿不清,没有含糊扭捏,就这么脱口而出,并没有想象中的艰涩。
如今七年过去了,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比当初二十二岁的梁昀要沉着一些。
只是吃餐饭而已,犯得着跟视死如归上沙场似的么!
他起来挑衣服,选了一件亚麻亨利衫,称不上很正式,也谈不上随便,面料有点透,而款型又是带扣子的禁欲系,衣服没有衣领,扣上最上面一颗扣子正好露出喉结,这种装扮用贴切的形容词来说就是一枚水晶饺子,(包裹的严实却透着肉色),高雅点来说就是在迂回、婉转的卖弄风骚,往糙了说就是闷骚。
他一直就很懂得打扮自己,他的骨架不大,虽然身高还行,但是这种身材注定了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练成肌肉型,因为肩膀的宽度达到不了那种视觉感官的张力,所以只能将自己往轻熟风方向包装。
一件亚麻绿的上衣,一条卡其色修身长裤(本来应该配五分裤及膝裤可以卖腿,但是腿上无毛是他永远的伤),一双卖腐的墨绿色羊猄皮乐福鞋,镜子里的男人皮肤白皙清俊雅致,浑身散发着斯文知性的禽兽气息,每一寸线条都写尽了只要是gay就无法抵挡的bt气质——艾玛!被自己帅硬了!
漱口洁面刮胡须上精华液,可惜彦垚不在这,那小娘炮一直就想在他的脸上大刀阔斧的操刀一回,被他用很满意自己的五官这个理由断然拒绝了N次,此时想一不做二不休的豁出去浪一回,却时不我待。
八点出门前给季肖程发了吃饭的地址,然后出门下楼,走下楼梯时都有种强烈的违和感,穿这一身不应该是走金光大道才相配么,两旁充满油烟的楼道是个什么鬼,单元楼外的家公家婆们虽然噤若寒蝉,但他敢打包票那些人绝对不懂得欣赏这一套衣服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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