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绮南还是有点茫然的样子。“你头发如何白了。”
晏又青道:“你头发也白了。”
乌绮南笑了笑,道:“是吗?”
他已经太久没有笑过,所以这表情做的不算多成功,充其量只是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而已。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他眼里有一瞬露出惊讶的神情来,随即很有耐心的慢慢转动目光。
他看到了应天长,唤了一声:“阿岫。”
如果说此时此刻能有一种方法让应天长立刻凭空消失不留痕迹,他应该会肯付出一定代价的。他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话。他又试着挪动,发现方才他的腿明明还像棉花一样软,现在却像浇铸在地上的两块铁。
乌绮南久久等不到回应,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毕竟这个人站的离他这样远,又低着头,几乎看不清阴影中的面容。
——即使看清楚又能怎样呢?十几岁到二十几岁,这中间就算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的变化,恐怕都不亚于又活了一辈子!
他静静的将目光移回到晏又青脸上。这个角度对他来说还比较轻松。他一直睁着双眼,疲乏得甚至感到刺痛,但他仍旧不舍得哪怕是稍微的一眨:“晏娘。”
晏又青将他一只手握在手里,道:“我在。”
乌绮南顿了一顿,道:“对不住。”
晏又青道:“你只有这句话要对我说吗?”
乌绮南的嘴角又微微的翘了起来。他曾经一定是个非常喜欢笑的人。
这样的对话曾经在他们之间进行过很多次,晏又青的脾气他也一清二楚。像这种孤军深入色厉内荏的质问,他最起码有一百种应对的法子。就连现在他也有一个最简朴的法子。他的确又对她说了一句话。
“不要怪阿岫。”
说完这句后,他终于疲累已极似的,合上了双目。他的样子跟之前并无二致,只是陷入了另一次更深重、更安详的睡眠中去。
晏又青还握着他的那只手。两只手一起放在心口的位置。
照魅草的光芒越发暗淡,与逐渐散去的香气一样,都已经到了尽头。
屋外一阵夜风拂过,风铃一阵尖利刺耳的乱响,将这半夜来如真如幻的秘境砸得粉碎。罗宛骤然出手,连点了应天长胸口几处大穴;与此同时应天长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并没有昏去多久,仅仅是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又睁开来,可能只有片刻。但他已经不是站着了;他躺在自己屋子的床上。
四周感觉比之前要明亮。他想不会已经早上了吧,顿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桌上跳动的烛火。这回是真的烛火了,散发出橘黄的光晕和温度,焰心浮动不定。床边坐着的人挡去他大部分视野,他的手也被这个人握着。
他胸口有一种窒闷的钝痛,躺着感觉喘不过气,不由想要坐起来。罗宛微微倾身揽住他的肩膀,那一瞬间应天长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以为要发生什么;所幸他一向深知自己有想得多这个毛病,自然的就原谅了自己。他坐起来之后罗宛也放开了他的手,静静的坐在一边,应天长望着他,只觉得他腰背比桌腿还直些。
他眨眼间可以有数百个不相干念头,只是数百个念头也都会散去。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地,方才经历了是什么,甚至不需要人来提醒。罗宛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种安抚,却也等于告知他,一切尘埃已落定,无论他早醒一分晚醒一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还不如永远不醒了!他想到这里就停下,猛然问了一句。“师娘呢?”
罗宛朝后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应天长的心一沉。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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