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挽灯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打断了华雍的话。
她脸色苍白似鬼,浑身颤抖,在宁华雍豔丽却阴冷的探询目光下,支支吾吾的冲著不明所以的挽香开口,“姊姊,我好像不太舒服──”
说罢真的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昏倒在了地上,耳边传来挽香的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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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起,挽灯发起了高烧。
挽香很著急,天天夜夜的陪著她,每天起来探好几回挽灯的温度。
“真是奇怪,灯儿的身体好好,从小没病没灾,怎麽就突然病成了这样?”挽香被她烫手的温度急的团团转,宁华雍却不急不躁,虽然他请了医生来,也没有再开口提过让挽灯搬出去的事情,却也完全不来她的房间探望。
挽灯每天等,每天盼,等来的却只有挽香,而没有宁华雍。
终於有一日,挽灯烧的稍微好一点,挽香松了口气,歪在楼下沙发里姊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
春残香销,雨水寂寥,留声机里静静的唱著寂寥,低低哑哑的吱呀著,仿佛美人迟暮。
大门推开,多日不见的宁华雍夹著秋雨的碎冰推门而入。
挽灯倏地直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毛巾就想奔过去给他擦犹带水气的湿润青丝。
宁华雍柔软的黑发发在风里沾染著一丝迷离的水光,他好像没看见挽灯似得,不顾自己身上的水,卸下了大衣就向挽香直直走去。
“姊夫──”
挽灯刚要开口唤,就见宁华雍随手扯了一张薄毯子,密密环在挽香单薄的肩膀上。
“秋日凉了,你怎麽穿的这麽不小心。”
他语调宠溺,身後的仆人们搬了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礼物回来。
“又买这些?我东西多的用都用不完。”
挽香低声责备,却无奈的被他撒娇似得环住腰。
挽灯在一旁,僵直的手抓著巾子,低头不语。
“太太!这可不是普通商厦里卖的东西,这是先生专门找人从欧洲买回来的──”仆人笑著说,转而对著挽灯,“挽灯小姐,也有你的!先生对你真好,我们太太有什麽你也有什麽呢!”
他将大大小小的包裹摆在客厅里,五光十色,灿烂奢华,全部都是双份。
“喂!别光急著拆礼物,好歹让我抱一会儿。”宁华雍无奈轻笑,一把揽住挽香按耐不住的身体,随手搂紧,坐在沙发上,长指爬过湿润长发轻轻的舒口气。
“别这样,挽灯在呢。”
挽香胸口传来不甚规矩的揉弄,顿时脸色红如火烧,连忙打开宁华雍的手,扭来扭去的坐立不安。
宁华雍本来是想逗逗她,那里知道扭著扭著就弄出了反应,他笑叹口气,凑在挽香耳畔的红唇轻轻低语。
挽灯拉长了耳朵,将他们低语的每个字都收进耳朵,浑身冷颤。
──香儿,卧室里还放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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