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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争吵

沈秀珍原本看见殷振燮试图回避她的问题，要跑出去，正气得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要摔向殷振燮。突然听到殷振燮喊芮莹的声音，她心里一惊，杯子都拿不稳了，掉到地板上摔成了几片。

“你们太无耻了！”殷芮莹今天因为感冒严重，请假回家休息，却没有想到听到了妈妈和爸爸的谈话。妈妈居然对于当年抢了好朋友丈夫的事情毫无悔意，还要怪雅俐瑛姐姐把当年的事情给写出来。

殷芮莹实在无法理解妈妈的想法，难道抢别人的丈夫，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弄得别人家庭破碎，这不是错误吗？既然你知道了自己当年做的事情不容于世，你们就不要做啊？做完后居然还能够理直气壮的不让别人写出来？凭什么？

“爸爸，你要去哪里？”

“芮莹啊，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殷振燮第一次看到女儿用那种轻蔑甚至是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似的。

“你们当年的事情我全部的知道了，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

沈秀珍坐不住了，冲到门口，一把推开了殷振燮，激动的抓着殷芮莹的肩膀问：“是谁告诉你的？赵迎春还是殷雅俐瑛？”

殷芮莹看到妈妈那副只要自己说出了告诉自己当年那些事情的人的名字，就立刻要冲出去找别人拼命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她挣开了妈妈的手，走进房间，努力深呼吸了几次，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才开口说：“我们坐下来谈谈，爸爸，妈妈。我想要听你们说说当年的事情。”

殷振燮和沈秀珍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心和害怕。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鄙视，这件事摊在谁身上都不会觉得好受的。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弄清楚当年的事情是谁告诉殷芮莹的，怎么说的，说了多少。

两人磨磨蹭蹭的回到房间里，坐下后，沈秀珍用脚踢了踢殷振燮，示意他来说当年的事情。殷振燮还沉浸在芮莹鄙视的眼神的打击中没回过神来，对于沈秀珍的暗示毫无反应。

沈秀珍没办法只好自己开口，但是为了弄清楚女儿到底知道了多少，她还是先问了殷芮莹：“芮莹，你是怎么知道的？”

“家里的户籍本上还有姐姐的名字呢！我之前就认识姐姐了，但是当时不知道她是我的姐姐。只知道她父母离婚了，自己的父亲在她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有露面，没有电话，更没有给过她和妈妈一分钱的赡养费。”

殷振燮全身一震，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妈妈离婚的时候把房子和大部分的存款都给了她们母女，足够她们在**生活得好好的了。

“爸爸，那些钱都是姐姐妈妈的嫁妆？你们结婚时你不过是一个穷学生，读书加上服兵役期间用的都是姐姐妈妈的嫁妆不是吗？在你工作一年后，你们就离婚了，你哪来的钱给她们？用妈妈的钱吗？”殷芮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这种类似于吃软饭的行为就觉得恶心，在进入高中以前，她还是一个以父亲为天的单纯的小女孩。听着父亲偶尔对母亲整天不在家，不做家务的抱怨，心里也是对于母亲很有怨言的。那时候的她因为跟父亲相处的时间多过母亲，她一向是站在父亲一边，不管父亲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支持。

可是进入高中后，因为知道了父母以前的龌龊事，原本心目中高贵优雅毫无缺点的父母的完美形象瞬间崩溃。她一夜之间成熟起来，开始学着自己思考，再加上交了一个朴熙真这样腹黑的朋友。她开始注意到家里赚钱的主要是母亲，要是没有了母亲，光靠着父亲的薪水完全不可能让一家三口住在别墅里，开着名贵的车子，穿着手工定制的衣服，成为年费贵得惊人的各种会所的会员。每年的度假更加不可能成行，更别说家里除了住的地方以外，还有不少套公寓用来出租给别人赚取出租费。

这些公寓房大部分是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留给母亲的遗产，还有一部分是母亲自己拍戏挣得钱。她看过父亲的工资存折，按照现在这个局长的工资算，就算父亲刚毕业就做了局长，不吃不喝不用的存起来，也只能勉强买下家里现在这栋别墅。局长这个位子地位是很高，但是薪水跟作为演员的母亲就完全没有可比。

但是就算是这样，父亲还觉得母亲应该像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

想到这里，殷芮莹对于父亲更是厌恶，因此说起话来口气十分的冲。

“芮莹，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沈秀珍虽然最近和殷振燮闹了矛盾，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够看着女儿因为外人而用这样轻蔑的语气、鄙视的眼神来跟丈夫说话。

“那该怎么说？难道我说错了吗？离婚的人不少，但是因为离婚对前妻和孩子不理不睬的人，就我了解也只有爸爸了。姐姐的妈妈从来就没有工作过，为了爸爸连大学都没有读完。而且姐姐当年才五岁啊，她要照顾姐姐，哪来的时间去找工作。就算是找了，韩国的高中毕业证人家**承不承认？爸爸，你想过没有？你怎么能忍心？”

“芮莹，你不懂，离婚时，爸爸给的那一笔钱足够她们母女在国外生活了的。而且，你姐姐的妈妈是很倔强的人，她绝对不会想再看见我了的。不是爸爸不想给你姐姐钱，只是她妈妈是不会要的。”

“是吗？那你这些年有打听过姐姐过得怎么样吗？你试图寄过钱或者礼物给姐姐吗？你去看过姐姐吗？哪怕是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

“芮莹，这是你姐姐告诉你的吗？她是不是很恨我？”殷振燮听到殷芮莹一口一个姐姐，心里有些恼怒雅俐瑛给殷芮莹灌输这样的仇恨的念头，让芮莹和自己不和。看来沈秀珍说的对，雅俐瑛确实是怀着报复的念头回国的。

殷芮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的古怪，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说道：“没有，姐姐说当年自己年纪小，不记得了，她不记得你了，爸爸。

爸爸，你这些年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或者去见过她，你怎么认为姐姐会记得你呢？这些话是我自己想到的，因为姐姐告诉我她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打工了。虽然她说**小孩都这样，可是我不信，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七岁的小孩子都要被迫去挣钱了呢？”

殷芮莹的话就像一针刺进了殷振燮的心里，绵绵密密的疼。殷振燮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殷芮莹的话“姐姐不记得你了，她不记得你了……”

沈秀珍担忧的看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的丈夫，她现在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赵迎春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殷芮莹。想想也是雅俐瑛在离开韩国的时候才五岁，确实不可能还记得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当年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了的，也许是韩景惠又也许是赵迎春告诉她的，于是她把当年的那些事情加工一番写成了连续剧。

“芮莹啊，这些事情是不是赵迎春告诉你的？你不要相信她，她一直就嫉妒妈妈，她这是在诋毁妈妈呢。”

“妈妈，你认识爸爸的时候，爸爸结婚了？”殷芮莹充耳不闻，只问出她早就想要知道的事情。

沈秀珍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