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再熟悉。
她决定哪怕睡觉也要带着耳机无限循环,这两天一定把节奏烂熟于心。
文珠在睡觉前最后一遍唱《ido》,这首歌的歌词很贴合她现在的心情,上进又不哀怨,大概这也是文静娴特别对待这首歌的原因。
文珠的脑海突然一阵剧痛,她先前察觉的被文静娴压抑着的情绪波动的点正在急速的旋转,越转越快,终于情绪脱离了外罩,暴露在文珠的神识中。
寄主文静娴,虽然同样是身高170、体重170的胖子,但她开朗豪爽、学识强、能力好,在老师和学生当中很有口碑。原本文珠还以为文静娴是运气特别好,家庭特别幸福,融合原主的记忆后,才发现寄主可算的上命运坎坷。
寄主文静娴出生在农村,由于她的个头特别大,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最后送到镇上的医院拉了一刀,才算救回来母女两人。
文静娴生活的那个小村庄封闭落后,文静娴的奶奶对自己媳妇去医院生孩子一直嘀嘀咕咕,什么被男人看光了,不清白了。文静娴爸爸应该阻止这些侮辱人的封建想法,但他只会愚孝,一直劝说她妈妈忍耐。
后来几年文静娴的妈妈再没生出孩子,文静娴的奶奶没饱上孙子,彻底爆发,整天指着文静娴母女骂,绝户、要断老文家的种、赔钱货、吃干饭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妈妈是懦弱的性子,被婆婆压着敲打几年早就不会反抗,只知道抹泪。爸爸指望不上,这个时候文静娴挺身而出,护着妈妈。文静娴干脆爽利的性格就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
文静娴从小就粗粗壮壮,也不是没有人嘲笑过她,她装作不放在心上,她知道容颜和身形这些都是假的,只有知识能力才是真的,所以她努力学习,那才是她唯一的道路。
虽然现在的人会说颜即正义,只要看脸什么都可以。可是在十年前,那么封闭的山村,漂亮容貌带来的不会是运气而是灾难。
如果说人的运气有峰值的话,文静娴的运气在她5年级的某一天达到了峰顶。
这天,她爸爸一直听奶奶唠叨说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送给人家的赔钱货,犹豫的跟她说上完这个学期就不上了,家里拿不出多余的钱。
只是一个学期几十块钱的书杂费啊,她哀求爸爸。
爸爸叹口气,你妈妈身体不好,一直吃药。奶奶也老了,爸爸常年不在家,家里需要能干活的人。
文静娴知道爸爸说的是实话,她没有反驳的底气。同校几个熊孩子跟在她后面叫文肥猪,她哭了,躲在教室后面十二年来第一次留下泪水,嚎啕大哭。不能通过知识走出山外,她的一辈子似乎就这样看到了尽头。
文静娴胡乱的用衣袖抹着鼻涕眼泪,眼前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捏着一块手绢稳稳的伸在她面前。
男人的手文静娴看过不少,庄稼汉的手结实粗大,布满老茧,因为常年用力,几乎都伸展不平,就算是女人,也被农活磨砺的粗糙不堪。这绝不是会出现在这里的手。她视线呆呆的扫过西装裤、白衬衫,望上去。
那是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眼眸乌黑深邃,轮廓清晰分明,衣着、身形无一不透着高贵和优雅。
这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子,唇角带着笑意,用温和专注的眼神看着她,说话,声音清澈动听犹如天籁。
他说:“哭什么?”
他是来支教的老师。他和那些上完了课就要学生帮忙干农活的老师完全不一样,他优雅温和,总是耐心很好的倾听学生的要求、回答他们的问题,也从来不指派学生给他干活。
村里吃水用的是水井,需要扔桶下去舀水,然后摇上来。扔桶也有技巧,他不会,扔了十几次才能勉强打到半桶水。他也不急,半桶水半桶水的朝回拎。
文静娴偷偷的帮他将水缸打满水。几次之后,再帮他打水,发现水缸的水都是满的。她以为是其他学生做的好事。观察之后才发现,是他自己乘夜跑了好多趟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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