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有些意外,进门时抬头看了看床上的主子;终是复又低下头来,从袖中取出小匣子,再在舒谨手中接过钥匙开锁。最后于锦囊里取出一丸药时,忍不住提醒道:“这药余下已不足十数。”
舒谨闭眼服下,并未回答。
阿福见主子服下药,知趣退下,守在门外。
及近午夜,房内的动静方歇,舒谨应是睡下了。阿福提着半干的衫角,嘱咐守夜宫人小心注意后,才眯着半睁的眼慢慢转过回廊。
谁料,未到四更,院子里就突然闹起来了。
众人只见白日里才来过的天子带着满身雨水奔到门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没有随从,亦没有护卫,就这么直直地闯了进来。王府的侍从想要上前为他换一件干衣,却被那双充满愤怒和绝望的眼瞪得不敢上前。
“都下去!”
携着一声冷如寒冰的声音,众人迅速退下,唯余一片风雨。
舒陵推门进入时,舒谨还未醒;脸上是服药过后特有的苍白,那唇依旧红的不正常。本该一日一丸的药,今日却接连服了两次;虽量不过一丸上下,却也足以为舒谨带来一夜安眠。
舒陵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舒谨,并未叫醒他。不知这般过了多久,门外才传来阿福请安的声音,“陛下万安!”
阿福的话似是打断了舒陵的思绪,只见他整个人突然怔动一下,才移开视线,转头不再盯着舒谨。
“无事,你先退下!”
“喏!”
轻轻脚步声逐渐远去,舒陵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黄纸紧裹的物事,轻轻放置在舒谨枕侧。
喃喃道:“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说完后,慢慢俯身下去,在舒谨唇侧留下一个浅淡的吻。
昨夜摄政王病情加重,天子昨夜冒雨入府,探望后复又回宫;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大都感叹皇家这对叔侄情谊深厚,摄政王在新朝的地位亦是不可撼动。
从雨后清晨醒来的舒谨,却在看到了枕侧的药包后,盯着药包浅浅地笑了许久。
阿福进来时,舒谨方准备起身,让下人为自己穿戴好上朝的仪服。等到临出门时,似乎才想起什么,折回去拿起药包递给阿福,“拿给太医制药罢,应是一个月的量。”
“主子…”
从来皆是恭谨顺从的仆人突然有了迟疑,但抬头看见舒谨脸上那抹浅笑之时,便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双手接过舒谨手上的药包后,小心地放入袖中。
“今日不用跟着,早些去找太医”,舒谨理了理耳侧的头发,随手指了一个宫人令其随行。
“喏!”
阿福躬身退下,加快脚步走出了院门。
晋元六年,漠北侯谋反,全族俱灭。
次年,摄政王重病;然其以重病之身上朝议事,请求圣上提前亲政。
彼时舒陵不过十九,未到弱冠;朝臣们本是担心待圣上年满弱冠之时与摄政王这场亲政之争会无比艰难复杂,未料到却有这般发展。
无奈天子拒辞,言朝事仍需摄政王多加经营,一切事宜俱等及冠之时再行商议;摄政王也并未坚持,只是坐于殿上静观群臣议事,日复一日脸色愈加苍白。
漠北侯死后,仍余数十万漠北军或距临西郡,或守边界。在商议如何整治漠北军之时,天子决意将漠北军交由摄政王处理,着实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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