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治信愈发觉得这个卫滚滚有趣的很，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娃娃，倒是什么事情都看得通透，虽然少言少语，心里可都一一记下，小算盘拨得作响。
卫栩可真是好福气。
“那……”兆治信将手指攥成拳头伸到卫滚滚面前，“这是我们的秘密，也是承诺，你跟我互相约束怎么样？”
卫滚滚露出狡黠的笑容，伸出肉乎乎的小拳头跟兆治信轻轻地碰了一下，“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你们搞什么鬼？磨磨蹭蹭的？我们要去那边买酸奶了！快点跟上！诶？你们笑什么呢？”卫栩突然意识到兆治信和卫滚滚已经落后很久了，推着车子又回来找他们两个，结果发现人家俩人笑得跟狐狸似的，不由得疑惑起来。
卫滚滚和兆治信相视一笑，一起摇摇头，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兆治信心情舒畅，推着车子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跟卫栩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蜻蜓点水地在卫栩耳边落下一吻，然后留下面红耳赤的卫栩扬长而去。
“靠……发什么神经……”卫栩环视一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推着车子跟上去。
卫蛋蛋笑嘻嘻地捧着小脸蛋，胳膊支在车子上，抬头看卫栩，“爸爸你害羞了。”
“瞎说什么！爸爸……这是热的！哎呀！这破超市的空调是不是坏了啊！怎么这么热！”卫栩开始演绎他略浮夸的演技，还抬起手装模作样地扇风，“呼——热死了！儿子你热不热？”
卫蛋蛋耸了耸肩，往后一靠，大爷似的靠在车子里，“不热，没人亲我。”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没人亲你老子亲！”卫栩恼羞成怒把卫蛋蛋从车子里拎出来箍在怀里，狠狠地吧唧了几下，专挑着痒痒肉亲，惹得卫蛋蛋咯咯咯笑个不停。
“爸爸！爸爸！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别亲了！哥哥！救命啊！伯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伯伯！爸爸疯了！”
前面的兆治信和卫滚滚向后面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了半天，兆治信拽着车子悠哉悠哉地退回来，见到卫蛋蛋简直要笑岔气儿，开口解围：“卫栩，待会儿我们还有事，别闹了。”
“有事？”卫栩停下来，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卫蛋蛋放回车里，满脸的问号，“我们有事？”
“嗯。”兆治信点点头，当然有事，而且还是大事。特意空出来时间，如果卫栩不找到公司来，他就直接去卫栩家接他们爷仨了。
“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兆治信高深莫测地一笑，然后又推着车子走开了，卫栩瞪着他的背影不屑一顾，“切，装什么大瓣蒜！等会儿你就求爷爷让爷爷问你了！”
转了一圈，该买的基本上都买齐了，不该买的也都买得差不多了，卫栩玩心大起，推着车子在超市里开始玩漂移，卫蛋蛋坐在车子里笑得开怀，卫滚滚和兆治信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发神经。
“伯伯，你说我爸怎么这么爱玩？”
“他？大约是心思太纯净了……不过也好，无忧无虑。”
“你是在说我爸很傻很天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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