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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眨眼，来不及心惊，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他的小腹上就被人穿了个通透的大洞，鲜血自他的背后喷出，洒在地上，与鲜血同时冲出他身体的还有一道黑影，和在黑影嘴边一闪而逝的金丹。

“我……的……金……丹……”牛八突瞪着眼，身体缓缓的向后倒了下去。

楚梦姬抚媚的眨着眼应道：“是啊，你的金丹。”一道黑影闪过，楚梦姬只觉得灵脉上一痛，紧接着体内的灵力立即就恢复了运转。她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扶上落在地上后，体形像吹气球般迅速变大的黑蛇，“有了这颗金丹，你就可以化形了呢，小黑，咱们可要好好谢谢牛八呢。”

尚未气绝的牛八瞪着突然出现的，同为金丹巅峰实力的黑蛇，不敢置信自己竟中了楚梦姬奸计，“你……杀我徒儿……是为了……引我……来……你……算计……我？”

想到自己中了牛八的“一刻春风”后，惊惧害怕着四处躲避的情景，楚梦姬就忍不住咬起牙来，“这只能说你咎由自取，要不是你给我下药，要不是你那蠢徒弟在附近留连不去，满心想着要将我抓住回去供你们师徒玩乐修练，我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抓到你徒弟，进而将你引到这里来呢？”

金丹已失，修为已废，但是牛八还不想死，他知道一套秘法，可以让他迅速恢复修为，只要不死，他还可以重头再来。“别……杀……我，我知道……一个……一个……惊天之……秘……换……换……”

“惊天之秘？你想用你所谓的惊天之秘换取你的狗命？”楚梦姬哼笑一声，“说来听听。”

“你……发……发……魔神……誓……”

楚梦姬仰天大笑，“牛八，亏你还是魔道中人呢，你觉得就凭你所说的什么惊天之秘，我就会先发下魔神誓，说我不杀你？”

生死就在一线，牛八明白楚梦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顿时就急了，“上古……仙魔……战……有隐……情……化神……灵界……”

牛八的话虽断断续续，楚梦姬却懂了，她神色一变，问道：“你是说上古仙魔之战有隐情？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什么化神？什么灵界？说清楚。”

牛八眼底光芒一闪，吃力道：“发……誓……。”

仙修有心魔誓制约修行，而魔修亦有魔神誓来对百无禁忌的魔修进行制约，只不过心魔誓最多让仙修修为无法突破，而魔神誓则会让触犯了誓言的魔修，全身的精血和灵魂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吞噬一空，极为的神秘和可怕。

“嘶——”黑蛇凑到楚梦姬身边，灵魂传音道：“主人，据我所知，仙魔之战确实是有内情的，我们且听听他怎么说。”

楚梦姬缓缓的点了下头，“好，我发誓。魔神在上，我楚梦姬愿意与牛八做交易，只要他告诉我上古仙魔大战的秘密，我就不杀他。”说完，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动弹不得的牛八，“你现在可以说了。”

牛八没有说话，只是困难的动了动手腿，失去金丹，让他的身体修复起来仍为困难。

楚梦姬甩手将一颗顶极疗伤药扔到他身上，“吃了它，然后把你知道的东西一一说给我听，如果有半句虚言，我就杀了你。”

牛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了无笑意的笑容。然后抓起胸口的那颗疗伤药吃下，缓缓运气调理起伤势来。事情正如他预想的那样，不幸中的万幸，他的金丹虽然没了，可他的丹田并没有受损，等他调养好伤势，便是筑基大圆满修为，只要他找到个地方潜心修练，不用多久就能将修为修练回来。

到那时……紧闭的眼掩住了噬血的恶毒意念，牛八的心中转动着无数凌迟楚梦姬的画面，脸上却平静的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就在楚梦姬的耐心堪堪要用尽时，牛八睁开了眼睛，他这次开口时已没了之前的吃力，虽仍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说话却不再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