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恩和墨丞两个人对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摆着一大盘切好的酱牛,一碟卤花生,旁边的瓷盆放在炭火炉子上。盆里装了半盆水,水中里放着一个灰色的酒壶。壶里是隔壁开酒庄的晓峰自己酿的烧刀子。
亭外春雨初至,但风中那股子寒意却不曾消退,火炉子弥漫而起的水汽,被这寒意一冲,便化作了淡淡的雾气消散在了空中。
墨丞从炭火炉子上的盆里拿出那灰色的酒壶,在外袍的衣襟上擦了擦壶身的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嚼着卤牛的木恩倒了一杯。仰头饮尽杯中物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不舍的把酒壶放回盆里。
“啊……”墨丞一边回味着刚入喉的酒,一边砸着嘴说:“晓峰这家伙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这酒也越来越醇厚了。昨天他的伙计送酒来的时候,跟我们说他前几天喝醉了,坐在酒窖里打滚儿!嘿嘿,这老小子,你猜他当时说什么?”
墨丞并没有看对面的木恩,而是依旧专心致志的盯着手里的酒杯,把它端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的嗅了嗅,继续自说自话道:“他当时抱着酒坛子,躺在酒窖里,一边打滚儿,一边说道‘与朋饮酒聊天吃牛之外,这个世界全无意义!’哈哈哈”说完,一边笑着摇头,一边不舍的放下酒杯,又拿起一颗花生,剥开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仿佛是要吃透它的每一丝味道。
木恩咽下嘴里的牛,抬眼望着亭子外的荷花池。这个季节的荷花池只有几残枝在水里光秃秃,直挺挺的伸着。头上原本顶着的娇柔的荷叶也已经残败的倒下,化成泥土。保佑着来年的新叶。淅淅沥沥的雨点滴在池塘里,出漾点点涟漪,互相影响,互相扩散,本来规则的圆圈变得扭曲了起来。高低不平的向远处荡漾开去。原本烦闷的心情,被这样残败的景象和无聊的图形搅扰,更加烦躁起来。
“你说……”木恩猛地抬起头,看这对面眯着眼睛回味花生仁儿美味的墨丞道:“这到底是怎想的呢?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要全留在这儿?是在等什么呢?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批了么?”木恩的声音越来越小,语速越来越慢,说着说着,竟向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呢喃了起来。
他端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的眉头拧成了“川”字。眯起眼睛咂了咂嘴。旋即用袖子掩着嘴巴,咳嗽了几声。
“有些事情,不用想这么多。”墨丞拖长了声音,吸溜的喝完了酒杯里剩下的一点酒,砸吧回味着,斜眼看着被烈酒呛的咳嗽的木恩,把手伸到卤牛跟前。也不用筷子,用手指拈起一片切的薄薄的牛,腹诽着厨娘,心想着跟她说过多少回,要大块的吃起来才过瘾。可是这厨娘却一直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以至于,卤牛,每次还是切的薄薄的。
“他们自有他们的想法。而我们,只需要照做”忽然高深莫测的把身子向前倾,贴近木恩,轻声道:“你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急。万一漏了风声,是要……咔……的”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只是他嘴里叼着薄薄的牛片,斜着眼睛,做出这样的动作,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反而带着莫名其妙的喜感。
“你是说……他们还有别的计划?”木恩看着眼前的牛,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弄来打牙祭。满腹愁肠的抬眼看向墨丞。
“恩……”墨丞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酒,高舍莫测的笑道:“嘿嘿,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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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走着走着,慢慢平稳了。窗外也喧哗了起来。小贩的叫卖声,脚夫的要喝声,孩童的嬉闹声,“答答”的马蹄声,甚至猫狗的打闹声,扁担的“吱呀”声……声声混杂在一起,热闹无比。
车里的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几分好奇。但是又都不敢挑开窗帘向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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