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了什么*汤了,居然教唆得皇上这么言听计从的。
“就没办法听清楚王爷和皇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么。”
皇后指指门,青萝也立刻精乖的滚了出去。
施尉就和下雨过后的蘑菇似的,前脚门关上,后脚就从地里冒了出来。
“那时候我在宫中,没去王府。”
东厂再神,总也不能去贴着墙根听皇上和王爷俩人关在书房里叽叽咕咕的附耳对话。
施尉想了想,总算还是提供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不过从前贵妃和皇上说过的话,我倒是听过几句,有点意思。”
当初皇后杀贵妃杀得太过于急躁,很多东西没问就一次性把人咔嚓。
不过即便是皇后问了,大概以朱氏的性格,也吐不出什么太多东西来。
“当初皇上之所以要下那么大的本儿不惜以自身性命相抵逼我出手,不止全为了一个狼女。”
皇后习惯性的揉着额头,示意施尉继续说。
“当初朱氏与皇上说,皇后牝鸡司晨,这后宫与前朝都是皇后一人说了算,权势诱人,万一皇后
哪一日起了心,竟妄图从珠帘之后踏上龙椅之位,取皇上而代之,皇上与其等皇后徐徐图之,不如早下决断,否则天下则尽在涂氏掌握之中。”
从前没跟皇后一块儿死回去时,施尉天天跟着皇上,哪怕是皇上夜宿美人窝,他也得尽职尽责的趴在角落里看现场活春宫。
只怕是司寝太监都没他记得如此详实生动。
现在仿着朱氏语气说来,竟也把神韵学像了几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若这话早说半年,她大概都会觉得挺高兴的。
至少皇上还会想事儿,知道要坐稳这个龙椅不是?
只是现在既然已知物是人非,她自然也不会再偏帮一个冒牌货。
“你觉得谢慎行大概也是以此事做饵,诱使皇上试探我么?”
施尉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默默点点头。
“否则无法解释皇上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且对谢慎行如此言听计从,就和当年朱氏一般无二。”
皇后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也行,谢慎行总不至于在宫中当场诛杀本宫,至于出了宫,东厂也不至于那么没用。”
从年前到现在,诸般种种,大概最后都只会指向一个结果。
只是现在零散分布,皇后还看不出一条主线能把所有散落的小线索尽数串联起来。
左不过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力挽狂澜也好,顺其自然也好,皇后觉得,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谢家这个江山。
“既然要设宴,那事情就要快些办,总得办妥当了才有由头不是?”
皇后瞥了施尉一眼。
“你不必时时跟在本宫身边,若真要出宫,你不妨想一想,若是皇上,他会喜欢待在什么地方?”
总得抢在谢慎行借着神碑说事之前,她先发难撵了袁有琴。
否则祥瑞之下,不大赦天下也就罢了,哪有再贬人的道理?
要撵人,也得有个方向,总不能和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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