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翘着脚坐在门口懒洋洋地晒太阳,这里的日子混起来真清闲。每天翘着二郎腿欺负欺负新来的小女,指挥她们洗洗衣服,就万事大吉了。正哼着小曲儿,忽然一片影盖了下来。
紫陌抬起眼皮,顶着黑眼圈的锦澜正女鬼一般立在她身前。紫陌一个翻身,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这丫头,大白天的还扮鬼吓人啊!”
“我说圆圆姐,你好歹也是一名人,这翘着二郎腿也太没形象了吧!”锦澜皱着眉头道。
“名人就不准跷二郎腿啦?!名人还能没点私生活啊!再说了,你这丫头怎么年纪轻轻,眼袋就这么大啊,都不知道保养。”紫陌不满地瞥了她一眼。锦澜推开紫陌,一屁股坐在她刚捂热的椅子上,摊开四肢,哀嚎:“可累死我了!”
“那皇上不是挺喜欢你的么?”紫陌忽然坏笑着瞧着锦澜,“不会是因为他欲求不满,你承受不住了吧?”
“我勒个去,您老好歹也是秦淮一枝花陈圆圆,能不能想法不要那么邪恶啊。”锦澜翻了翻白眼。
“那你这是怎么了?”
锦澜叹了口气:“都说婆媳关系麻烦,这婆婆的婆婆也难缠啊。”
“孝庄瞧你不顺眼?”
“说来也奇怪,当初我为她读经书的时候,她还待我极好。从你那儿回来之后,就成天寻着法子罚我。先是学规矩不让吃饭,成天晕过去,如今又学什么揣测主子心意。小玄子要封我为妃,也被她给阻了”
紫陌思量了片刻,忽而笑着戳了戳锦澜的额头:“你这丫头果然道行不够,看不出人家孝庄是在成全你吗?”锦澜抬头,疑惑地瞧着她。
紫陌将锦澜往边上挤了挤,侧身坐着,一只手揽着锦澜,甚是亲昵:“不是我说你,你这丫头着实修行得浅。之前在平西王府,若不是吴世璠死心眼瞧上你了,三郎早就杀了你了。而在这深之中,你那点道行,必定是个惹祸短命的下场。孝庄知晓皇上对你情深,不忍他再神伤,便调教着你。待得你能独挡一面,再入这**,岂不是为皇上寻了个可心的人儿。”紫陌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有一样你须得记得。你之前之所以能让吴世璠和郭泞镶那样待你,只因你真心。而帝王贵胄之家最缺的便是真心。物以稀为贵。”
锦澜歪着脑袋靠在紫陌肩上:“果然嫁个有房有车的老公很累啊。想想以后我还需时时见得他去别的女人的那里,总觉得不是滋味。”紫陌叹了口气,这古代可不就是这样,女人永远须得委屈求全。但她瞧着,锦澜却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她这看似柔弱,其实内里太过刚强。若放在现代还好,可在这儿,她这刚强极容易让她撞折在这重重深之中
好不容易休养一日,锦澜全都耗在紫陌那儿了。锦澜只觉得,深之中,唯有紫陌这里可以让她完全放下防备,安安心心地歇息一回。
假日的时光向来是短暂的,带着上坟的心态,锦澜开始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假期的工作。想当年做翻译那会儿,好歹没有工作的时候也能在家休息着看看美剧,可如今不但全日制的班,还假期不定,比白领的工作都要辛苦啊!
苏茉儿领了锦澜立在一旁,待得一众人等尽皆离去,便是接受拷问的时候。锦澜须得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将众人的一举一动全数收入眼底,再判断那人那时的心境。苏茉儿伴着孝庄走过三朝,见多识广,对此方面又颇有心得。揣度人心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锦澜却是个新手,便时常答得不如苏茉儿所想,所以时时受罚。
连着半月下来,锦澜终于有了些长进。这日,窗外红梅开得正艳。孝庄瞧着白雪红梅入神,恍然间想起那些在草原策马纵横的时日,还有那个纵马恣意的少年郎如今半生已过,孙儿承欢膝下,孝顺有加,说起来也算圆满了。可做为科尔沁公主出嫁那场盛大的仪式,却是她心头永远的痛。
回想半生,竟是不如意十之八九。孝庄收了神思,目光转向书卷之上,却是李义山的诗: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孝庄丢了书,最不喜李义山的诗,人人都赞梅凌寒独自开的风骨,如何他却感伤异常,教人也蓦地沉重起来。
忽而抬头见锦澜也瞧着红梅,孝庄忽道:“锦澜,你见这红梅,如今是何感?”
锦澜福身道:“回太皇太后,奴婢瞧这红梅凌霜傲骨,自然念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未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的诗句来。可这两句诗,奴婢虽认同却不喜欢。奴婢倒是喜欢另一首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意境清明,很衬得梅花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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