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旦负手立在院子里,脑海中满是疑惑。这个惜贵人是谁?乌兰台将军又是什么人?这一大家子的出现着实不合理。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家族如今却合情合理的存在着!
白衣在风中飘动,面颊上有些瘙痒。朱方旦身后一抓,两灰色的毛发落入了手中。此时此刻的朱方旦便是寻常人的相貌,眉眼间甚至透着些英气,完全不是江湖术士的模样。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朱方旦连忙粘好假眉毛,恢复了人前的高深莫测。来人是勒尔锦亲王,身边还跟着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瞧着勒尔锦亲王的态度,似乎对这个年轻人颇为喜爱。
勒尔锦向来目中无人,能让他如此对待人,想来也不简单。勒尔锦快步走向朱方旦,对方并不行礼。若换做常人,他早就一鞭子抽死了,可偏偏换做眼前人,就无比自然。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他和你不一样,却又是和你一样的人。勒尔锦是个人,形容不出这种奇妙的感觉,只把它归纳为高人的风度。
“道长,本王给你引荐一人。”勒尔锦经常将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引荐给朱方旦,他也早已习惯了。勒尔锦侧身,让年轻人上前一步,笑道:“这便是乌兰台老将军的儿子,乌兰台墨冉。”
“道长有礼。”墨冉抱拳施礼。朱方旦也回了个同样的礼,心道,正愁心中疑惑不能解,这机会便来了。
“王爷引荐给在下之人,不是为了预测命运,便是为了医病。墨冉兄又是为何而来?”朱方旦笑着瞧着墨冉,手中的扇子缓缓张开,轻轻扇动,颇有西晋名士风范。朱方旦做起这套动作极为自然,其实背地里不知练习了多少回。
墨冉微微摇了摇头,温和地笑着:“在下此番前来,是要多谢道长的。”
朱方旦心头一阵疑惑,他有做过什么吗?勒尔锦大笑着拍着朱方旦的肩膀:“道长是无心柳啊。因道长无心提及第四子一事,使得皇上龙颜大悦,当场还了惜贵人的位分。而惜贵人便是墨冉的妹妹。”
墨冉躬身拜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朱方旦退后了一步,他并不想无功受禄。而此人话中的救命之恩,未免太过。此人莫非话中有话?
朱方旦心头思索着要如何将这个碍事的王爷支开,好单独和墨冉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解开自己心头的疑惑。这时,老远便见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过来,目光扫过朱方旦时,只是露出些好奇。但见到墨冉的时候,面上却微微红了红。
朱方旦瞧着墨冉,果然是俊美得足以让女子心动的男人了。但丫鬟只是施了一礼,面前勒尔锦:“王爷,侧福晋请您过去。”
“出了什么事儿吗?”
丫鬟脸又一红。绕是个人也明白是什么事儿了。勒尔锦笑了起来,这个侧福晋美艳动人,想必朱方旦自然心知肚明,便笑道:“既然佳人有约,又岂能辜负。”
“如此,本王先离开了。你自便。”勒尔锦似长辈关切小辈一般拍了拍墨冉的肩膀。
勒尔锦一走,朱方旦和墨冉同时松了口气。瞧见对方反应和自己如出一辙,两人都相视一笑。
“惜贵人一事,实乃贵人福泽深厚,在下实在不敢居功。”
墨冉笑道:“福泽深厚一词从来只能锦上添花,并无实在用处。在下听闻道长通晓命数,便有心来求教。”
又是一个来算命的,朱方旦略略有些失望。“听闻阁下可预知后事。在下想为自家妹妹算一算前程。”
朱方旦一愣,若换做其他人,他信口便能说出来。可这个惜贵人
墨冉面上依旧带着笑,那笑容没有讽刺,没有失望,波澜不惊:“其实命运一事向来在人为。在下并不信命。”
“既是如此,阁下又何必问我?”
墨冉叹了口气:“舍妹遭人诬陷禁足中,又怀有身孕,情状凄凉。在下也是病急乱投医。不过舍妹曾听闻皇上提及阁下思维在脑的言论,颇为赞同。今日恰巧拜访顺承亲王,思及此,便来致谢。说起来,道长也算同舍妹颇为有缘了。”
朱方旦心头一动,他的书向来被斥为异端邪教,如今竟然有人,且是中贵人赞同他的观点,想来这女子的见地应该不一般吧!
墨冉目光瞧向平静的湖面,忽然道:“京畿近日地震了。想必又是有冤情了吧。”朱方旦心中方要嘲笑此人自相矛盾和迷信,忽然明白过来此人话中的意思,便抬眼瞧着墨冉。
那双宁静深远的眼只瞧着远处,不言语。良久,墨冉才回过神,一抬脚,却是一个踉跄。朱方旦连忙伸手搀扶,忽然感觉一张纸进了自己袖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墨冉忽然一把推开了他,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什么道长,分明是个神棍!神明之下竟是如此不堪的里子。我乌兰台家嫡长子,岂能与你这等有龙阳之癖之人交好!”说罢转身离去。
朱方旦刚想不顾形象跳起来破口大骂,却见那人早就转身跑远。有过何人对骂经验的人都知道,最不爽的就是,别人骂了你一通就跑了。他是痛快了,自己一肚子火没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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