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面前紧闭的房门打开,以黄知州带头的几个官员匆匆的走了出来,彼此见了礼,几个官员就匆匆告辞走了。
两人进了门,看着一脸疲惫眉头紧锁的董鄂文和。王云芸心疼道:“衙门的事迟一天两天处理有什么要紧,老爷非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董鄂文和沉痛的道:“昨日几个殉职衙役的后事要安排好,还要安抚好他们的家属,给厚厚的抚恤金,能做事的再安排个事情做。还有我不在,黄知州他们哪一个顶得住巡抚大人的压力?自然要好好安排一番,事情都很急,我怎么放心的下来。”
王云芸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所有的事情都要老爷一个人顶着,……”话未说完,就听管大门的管事常贵来报:“太太,门口有个叫邬思道的人求见,说是老爷请来的幕僚。”
王云芸和董鄂文和对视了一眼,道:“快请。”
常贵很快领了一个男子进来,他穿着一袭灰白色长衫,看不出年龄,貌不出奇,然而一双眼睛份外有神,灼灼生辉,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穷的智慧。
几人正在相互打量,忽见二管事四书急急忙忙跑进来。董鄂文和皱眉,正要训斥他。四书却谁也不看,直接凑到董鄂文和耳边小声私语。
董鄂文和听着听着,眉头渐渐舒展,面带喜色,脱口道:“快开中门,着令全府众人,恭迎圣旨”
四书正要领命而去,站在一旁的邬思道忽然道:“且慢”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有一种强烈的自信。
董鄂文和好脾气的道:“王露先生有何见教?”
邬思道不慌不忙的走到董鄂文和身边,也低下头小声的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兰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知道听到最后董鄂文和忽然改了主意,吩咐道:“大开中门,但动静不要过大。”
四书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领着里来的太监到了安园,是一个比梁九功年轻些的人,面带风霜,风尘仆仆。
董鄂文和挣扎着下了床跪下接旨,众人全都跪了下来。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兰若只能听懂个大概,好像是封董鄂文和兼任浙江盐运使司运同。
圣旨宣罢,众人三呼万岁,谢恩起身。董鄂文和笑着道:“魏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他面色苍白,又这么一动,左臂伤口缠着的白布上又隐隐渗出血渍。
魏公公?可是魏珠?兰若心中揣度。
看到他虚弱至极的样子,魏公公本来因董鄂文和没有亲迎而产生的不悦顿时消散无踪,关切的问道:“为圣上办差,何来辛苦?倒是董鄂大人怎么这等模样?”
董鄂文和讲了一遍自己受伤的过程,比昨天对王云芸和兰若讲的时候惊险多了。兰若暗想,原来董鄂文和也挺腹黑的。
魏公公听的面色不停抽动,最后拍拍脯大义凛然的道:“董鄂大人放心,杂家一定禀报圣上。董鄂大人为国尽忠,身受敌害,威武不屈的神。”
董鄂文和连道惭愧,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圣上安否?太后安否之类的话。
中午知府府大摆宴席,做的全是准扬名菜,邬思道做陪,连连劝酒。他口才绝佳,妙语如珠,口吐锦绣,等一顿饭吃完已经和魏公公两人称兄道弟起来了。
饭毕,魏公公说要急赶回,带着董鄂文和塞的五百两银票,告辞而去。
董鄂文和紧握着手中的五彩圣旨,脸上露出踌躇满志的神情。
邬思道神秘一笑:“我有一计,可解大人心忧。”
两人关上了门,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见董鄂文和寺声叫好的声音。“王露先生果然大才。”
接下来就传出知府大人伤势颇重,需卧床静养数日,一应差使都交黄知州和柳治中共同裁决。
每天来府上看望刺探的人络绎不绝,送来各种各样的名贵礼物,古董,补品之类的不一而足,因为有董鄂文和的交待,王云芸全都照单全收了。
洪大夫的金创药极有效,董鄂文和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不过十天就完全结了痂。只是本来急着回知府衙门当差的董鄂文和,这时倒老神在在起来,每日在家静养,陪陪妻子儿子,过的却是自到扬州任一方父母官后最清闲的日子。
不过幕僚邬思道和黄知州等几个嫡系常常到他屋里议事,几个人关着门一说就是一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商议些什么。
终于在又一次议事之后,董鄂文和宣布,自己的伤“大半好了”,开始重回府衙办差。
这已经是六月初二了。
九十二谋划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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