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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够快成这样，而且极度精准，半点不像一个看不到攻击目标的人。

比肖业更加惊异的是鬼王，它狼狈不堪地闪身躲过要害，没有实体的身体只有肖业能看到被划出了一个血口，它又惊又怒又带了些没了底牌的弱气吼道，“你怎么会看得到我？！”

殷扬没有说话，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动丝毫，只是又一次发动攻击。

鬼王这一次有了准备，殷扬的攻击落了空。

殷扬遗憾地叹了口气。如今知道鬼王的存在，它一说话，空气里的波动就会发生变化，虽然细微，但是却能明确地告诉他对方的方位，但是他不能指望鬼王像个话唠一样不停地说话，而且对方一旦有了提防后，这样的攻击便缺少威力了。——不过时不时抽冷子放冷箭倒还有些效果。

肖业虽然不知道殷扬之前击中鬼王是什么原因，但是看到殷扬现在的样子便明白刚才的一击恐怕是昙花一现。

不过他们本来就没打算让殷扬作为战斗的主力。

肖业讥讽道，“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鬼王哼哧了一声，“当年你骗了我却还能死得那么痛快，现在我自然要好好讨要回来。”它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移动着，几个呼吸间便到了肖业面前。

肖业双臂横生出骨刃，手臂交叉挡在胸前，被鬼王巨大的冲击力量撞得闷哼一声，往后疾退了两步。

殷扬紧了紧拳头，只看到肖业猛地疾退，却不敢随意上去发动攻击，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鬼王不断地攻击，而肖业只是一味地后退躲避，它大声笑着，嘲讽道，“怎么？过了几百年你还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么！只是一味地躲，可躲不了多少时间！”

它说着，又加大了攻击的强度，肖业咬着牙明显觉得有些吃力了，他有些低估鬼王这近千年来韬光养晦的战斗力，本以为没了他，鬼王只会日渐削弱，却没想到对方似乎还是找到了什么延长存在的方法。

肖业猛地凌空一翻，跳到鬼王的背后，鹰踏数脚后落到距离鬼王四五米远的地方，鬼王双膝猛地一弯，被肖业这几脚的力度踩得生生跪了下去。

鬼王大怒，被区区人类击得双膝下跪简直是奇耻大辱！

肖业轻喘了几口气，看到鬼王发了怒，又朝他冲了过来，他只好绕着场地跑，跑到殷扬身边的时候小声又快速地问道，“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快到尾声了。”殷扬压低声音说道。

“你只会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逃窜吗？！”鬼王始终无法攻击到肖业，肖业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激得鬼王暴怒地吼道。

“啧。”殷扬不耐地轻啧了一声，虽然听不到鬼王在说什么，但是他就近在咫尺，那鬼王还敢说话不长半点教训，尤其显然还打断了他和肖业的对话，简直让人暴躁。他扬手，墨扇扇尖冒出一排铁刺，“啪”地打在鬼王的手臂上，尖刺扣入鬼王的皮肉里，墨扇一时间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似的。

殷扬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本意不过是烦躁得要给敌人使使绊子，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一根食指朝下轻点了点，就见那柄墨扇如同利刃一般猛地一挥而下。

肖业听见身后鬼王发出一声惨叫才猛地回头，便见到鬼王捂住自己的右侧身子哀嚎，定睛一看，它的一个手臂已经没了。

肖业沉默了两秒，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现在产生了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冲动。他看得到鬼王，却只能拉着鬼王四处放风筝拖延时间，而殷扬呢，什么都看不见，天知道他是靠什么定位的，还能轻轻松松把鬼王的一条胳膊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