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辩解,他就摆摆手说,开个玩笑,我知道要你马上忘掉他是不现实的,慢慢来就好。
我拖着步子回到家门口,刚要敲门,门就开了,陈旭阳见了我就说,我还以为你给谁拐骗了正想下去找人呢,我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进屋了,他在后面拖住我顺势把我转过去,嬉皮笑脸地说,怎么又成苦瓜脸了?笑一个啊,你刚才不是笑得挺好看的吗?
我闻着他嘴巴里面喷出的酒气,知道他有三分醉意了,于是也没发脾气,跟一个醉汉发脾气无疑等于没事儿找罪受,我推开他,说,我累了,早点睡吧。
我走进浴室洗澡,拧开龙头冲下来的是冰冷的水,我觉得脑门被拍打得涨痛难忍,身上的皮肤因为反复的受伤变得有些麻木,我站在喷头下发了很久的呆,最后我慢慢蹲下来,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脚下的水流哗哗地响着被卷进下水管道里去,反而有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我很想跑去庐山大瀑布底下淋一晚上,也许这样就真的不会有任何杂念,不过附近方圆十几公里之内恐怕提供不了这样的条件,所以只好用淋浴喷头代替,我容许自己对自己的感情作一个总结性的回想,直到每一个陈谷子烂芝麻的细节都被我咀嚼得失去味道,然后我希望它们就此随着脚下的细流流向不知名的远方,汇入江河,回归大海,浪潮可以代替我去折腾,去哭闹。
最后我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吐出了一句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话。
第二天早上,陈旭阳迟到了,他显然是因为昨晚一时贪杯,导致闹钟想后没能立即挣扎起来却又被睡虫俘虏而去,当他在卧室里乒乒乓乓地穿好衣服后冲出来时,我已经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着他了。
他见我一身穿得体体面面,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以确定是否还在做梦,趁他愣在那里的当儿,我站起来把公文包递给他,说,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再不走奖金就吹了。他接过去,试探着问,你……这是……要去参加谁的婚礼啊?
我把外套扔在他脸上,说,婚你个大头鬼,我跟你去上班!
他的眼睛噼里啪啦差点没闪出火花来,拉着我就连蹦带跳地冲下了楼,我想若是哪个员工看见自己的老板对工作抱以如此高度的热忱,他们一定会为至今为止的非法翘班流下悔恨的泪水。
直到坐在了车子上,他还没能从中缓过神来,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借着高兴劲儿就握住了我的手,说,今天刮的什么风啊,让您老惦记起祖国的建设事业了?我一直望着窗户外面,说,我惦记着我的结拜兄弟人民币,再不工作我拿什么吃喝嫖赌?他笑了,说怎么嘴也贫了,看来脑袋是正常了,其实你不上班也行,我养你啊。
我把手抽出来,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看家狗?他笑得贼正经,说,我当你是老婆啊。
我给讽得没话说,拉长脸骂了一句,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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