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还故意和一旁的几个朋友说说笑笑。
“喂!我叫你呢!穿白衣服的!聋了不成?!”
我止住想笑的冲动稍微放慢了些脚步,他于是灵活地窜上来,一把拉过我,脸上恼怒的表情突然就像翻书似的,刷一下,变得客气。
“喂……你……我们见过面的,记不记得?”他使劲儿拍了我一下,好象特熟的样子,可是立马因为我故意拉长的脸而稍微收敛,我身旁的两三个哥们直刷刷地盯着他,目光很是警戒,这不该怪他们不友好,而是他的语气和动作实在像是个找茬的。
“你是谁?”我答得不冷不热,拼命忍住笑场的冲动,骗人实在不是我的长项。
他瞪了瞪大眼睛,显得特茫然,重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没错啊就是你,你再想想,暑假那会儿,咱俩在丽江见过的……”
我无动于衷并且十分礼貌地打断他,“对不起,那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没去过丽江。”
他的头发泛着栗色,蓬蓬的,像那种不硬不软,手感刚刚好的狗毛,看着就想要伸手去一阵乱揉,留海下面是一张夹杂着怀疑,失望和尴尬的脸,我几乎心软了。
“走吧,”朋友不耐烦地碰了碰我的手臂,我答应了一声,回头跟还愣在原地的他笑笑,“同学,你应该是记错了,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他却突然拉住我的衣角做垂死挣扎,语气却明显地少了点儿底气,说,“你……你会不会有个兄弟,跟你长得很像?”
身边一个哥们立刻大笑起来,“兄弟你别吓我们,丫一个就够祸害的了,跟他走一块儿小心你立马变绿叶,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我笑了笑,对他说,“现在计划生育搞得严,生多了得罚款的。”
走到门口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我们边说边笑地离开,最后皱着眉头挠挠后脑勺,搭拉着耳朵走了,惹得我忍不住想跑回去继续逗他。
第一次看见他,他也是那么搭拉着耳朵,很乖很温顺的样子,坐在古街滴雨的屋檐下面吃一盒冷掉的饭,跟一只被淋湿的猫似的,可怜兮兮。
哪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很乖的猫,凶起来跟母老虎有的拼。
“喂!!有没有搞错?谁干的?!”看着面前被打翻得一塌糊涂的盒饭,他极为恼怒地冲这边喊,“你们长不长眼睛?不会踢就不要踢!”
我把脚上的球灵活地一挑,落在手上朝他走过去,“对不起,同学,是我打翻的。”他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翻,哼了一声说,那么大一门儿踢不进去,这么小盒饭你倒瞄得挺准的啊?”我抓抓头发,不愠不火地笑了,一起踢球的哥们远远地见以为我给欺负了跑过来打抱不平,“干什么干什么啊,不就一盒饭吗用得着你这么损人?你怕给球踢着就走远点儿啊,再说你不是吃完了吗,谁叫你把饭放在地上就走?这不自找吗?”他一听毛头发差点儿都竖起来,“干嘛?你们还有理了?”旁边有人添油加醋,“算了算了,再说下去人家得笑我们以多欺少。”
看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我立刻觉得自己占不住理了,忙说,“别说了,本来就是我的错,”说着看看地上给打散了的饭,说,“这样吧,这顿饭我请你。”
他一挑眉,“别介,大爷我吃饱了。”
“你别不识抬举啊!”朋友气盛,立刻有些按捺不住。
“那我赔你钱?”我还是笑眯眯,看着他那双大眼睛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没那么穷酸,”他一皱眉,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喂,你混哪儿的啊?”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那你想怎样?”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他扫了我们一眼,突然一抬手,把我手里的球打了下去,然后勾到了自己脚下面,仰头说,“本大爷来教你们怎么踢。”
随后一脚,球就向那个石头垒的临时球场飞过去,我们都愣了一下,有人笑着挖苦,“靠,想参加就明说啊。”
“过来啊,怕了不成?”他踩着球,转过头挑衅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忙跑了过去。
“苏锐!……苏锐!”
我在B区的建工楼门口好不容易等到他出来,哪知道他一看见我,竟然扭头就走。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只顾拖着画板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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