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渣子没端稳,“啪”一声在地上碎成了一滩药味漫天的黑渣子花。
好的,以后再也不好奇驻足了。尤其是碰上奚清瑟在背地里暗错错的做什么事儿的时候,再也不了。
奚晚香拍着身上黑糊糊的药渣子,望着狂奔而去的奚清瑟,满心的懊悔。
把房门紧紧关上,奚清瑟靠着门发了片刻呆,屋子内壁外面暗沉许多,就好像自己的心情一般,沉沉郁郁,看不到一丝微弱的希望。
不多时,房门便被笃笃敲响。
“小姐……”南风眼见着清瑟一路不管不顾地跑进了屋子,神情十分不正常,便担忧地赶紧过来瞧瞧,就算按照小姐的脾气定然不会与她多说什么,但南风还是想问问。
奚清瑟莫名舒了口气,声音有些绵软无力:“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下去吧。”
南风欲言又止,她不是与小姐身份相近之人,便没有这个资格与小姐坐而共道,没有资格与她交心。因此每每小姐说道“没事”或“有些累”的时候,南风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识相地退下。
奚清瑟望着女红小箩中绣了大半的手帕,一半的西湖吹雪水墨图是自己绣的,而另一半的题词则是南风所绣。对比之下,清瑟的针脚甚是凌乱,还有不少的错针落针,歪歪扭扭的不甚雅观。而南风的显然便比她细腻许多,工工整整的,像她的人一样干净纯良,没有一丝的坏心肠。
“咯吱”,房门被不容置疑地推了开。
奚清瑟不爽地放下手中的罗帕:“我不是说想休息一会儿吗?”转头一看,才发觉是自己的娘亲。清瑟似乎早已料到冯姨娘会前来找自己,还是带着一脸的愤懑与心痛。
“娘……”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娘!”冯姨娘方才看得分明,一个水蓝的身影从屏风后面一闪而过。就算老太太眼拙没认出来,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一眼便全然心知肚明了。
“可真是翅膀硬了,能自己飞了不是?我的好女儿竟然能做出暗渡陈仓,偷鸡摸狗的事儿。你说说,这个李舒玄哪里不好了?要身家有身家,要相貌有相貌,再说了,他在家里是不容置喙的嫡长孙,又能一扁担扛得起家里的生意,算得好佃户的细软。算起来十村八店的,哪里再让你娘去找这样一个东床快婿?你是要活生生逼死你亲娘啊,清瑟丫头!”冯姨娘双手一叉腰,一根手指头翘着指着奚清瑟的鼻子,又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在屋内快速踱几步,看着果真被奚清瑟气得不轻,这暴躁易怒的模样,与她平日里演出来的大方热情判若两人。
奚清瑟脑袋一别:“你又知道是我做的了?我若不承认呢?”
冯姨娘一愣,冷笑道:“死丫头还嘴硬,不是你还有谁?哪个好事之徒敢拦你的婚事?家里人都巴不得你嫁出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奚家便少了一个分家产的人。难不成……你在外头有了喜欢的汉子?”冯姨娘突然灵光一现,眼睛紧紧地盯着奚清瑟不放。
奚清瑟瞪圆了眼睛:“娘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喜欢的汉子!”
冯姨娘又道:“那你说是谁做的?不是你,便是你身边那个丫头了!平时便觉得她总低着头,没安什么好心思,如今竟欺负到自家主子身上来了。这扫把星,上次便惹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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