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篱匆忙出来,被推着往门口走,“看什么?”
“看,你看,马!是不是没骑过,是不是?走走,踏青扫墓去。”榆木手舞足蹈,攥着竹篱的手,笑的一脸满足。
门外站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长长的鬃毛散着,竹篱轻轻抚摸着,温顺的毛从指尖滑落,只留余温。
“怎样?不错吧!”榆木牵着马绳,兴致高昂。
“谁的?”竹篱宠溺的看着榆木,一副小孩模样,真真可爱。
“唔,李伯伯的,被我偷来了,哈哈,骗你的,是借的,不过要早些还回去。”榆木本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可一看竹篱皱下眉来立刻交待了实情。
榆木翻身跃马,坐在马上向竹篱伸手,“来。”
竹篱借力才堪堪爬上了马身,紧紧的攥着马绳。
榆木大笑,搂着竹篱的腰,按着竹篱的手握着马绳,附耳轻语:“别怕,我在呢!”
饶有兴致的看着竹篱红了大半张脸,这才饶过竹篱,一夹马腹,纵马奔驰,风呼啸过耳。
竹篱尾指勾着榆木的手,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静静感受着慢下的风速。
“竹篱。”榆木低着声音,任马向前慢慢的走着,蜷着尾音,轻声细语唤。
“嗯?”竹篱僵着背,耳垂泛着红。
“竹篱,老廿头没了三年了。”竹篱轻轻拍着榆木的手,给予着微薄的安慰。
“嗯。”
“陈驰来信说下次回乡就给小妹下聘书。”榆木靠在竹篱的颈间,闷着声音。
“小妹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事,终于有个眉头了,该高兴的。”竹篱温柔了眉目,轻轻的抚摸着马儿。
“同辈大都定了姻亲,你我也没多久了。”
“娶妻生子,理应的,周夫人可是替你寻了姻亲?那可要道声恭喜了。”竹篱咽下丝丝苦楚,眺望着远处,心里默念,应当的,本就该如此的。
“竹篱!有些话,你听听,若是不喜欢,再说。”榆木按下心中的苦涩,不挑明不罢休,酒醉后的胡言乱语,我愿……我愿当真,希望那也是你的真心。
“相识几年,陪伴于心,同床共枕,执笔看花,对他,大概是心意所属。你猜猜,那个人是谁呢?”榆木轻声诉说,连笑都带着一丝宠溺,浅浅的,牵绊嘴角。
竹篱紧紧的攥着衣袖,脸上苍白一片,血色尽失,良久,才颤着声音,“榆木,我只要陪我白首的人,没有那个勇气的,不要也罢!”
与卿情深,怎容半刻,君许一生,勿忘,才愿与君携白头。
榆木僵着身子,翻身下马,背对着竹篱,踉跄失逃,“我……我先走了,先走了。”
竹篱撑着身子,呆坐着,慢慢的直起身,保留着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才没有脱口而出的挽留。
以为一起陪着两年三年,之后再各自娶妻,过着安乐的生活,当一切从不曾发生过?榆木,你太狠,太怯懦,我想要的,若只能得到一时半刻,那……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伏在马上,泪水轻轻滑落,苦在舌尖慢慢蔓延。风声呜咽,低声诉哭着,前程路茫茫,谁能放手一搏,若是连累了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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